就像从一个训练有素的罪犯口中撬出重要情报一样有满足感。可蒋绥惟说完之后又不肯点头,憋了半个月后,人人都知道蒋绥惟和个男的走得特别近。
怕她名声不好,可她本尊不肯点头,没办法。
蒋绥惟愣是憋到他拿着全部身家和一份简历去找她,她把自己整个人所有的学习工作经历写得清清楚楚,交到蒋绥惟面前。
她翻开的时候,周己清觉得自己政审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最终,她拿着简直掩面偷笑“你也有今天哼,之前对我那么猖狂,折我手里了吧。”
元旦那天,周己清来吃饭了。
这次吃饭不再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了,而是他危襟正坐在蒋父对面,深吸一口气后,无比诚恳的说“我很喜欢蒋绥惟。”
那天,蒋绥惟的日记时隔好久又被拿出来写了。
哼,跟我猖狂现在还不是客客气气来我家吃饭,低头弯腰的请求我爸把我嫁给你。
蒋绥惟和蒋云锦差不多时候怀孕的。但那时候她因为周己清复职,跟着他一起去了厦平。
人生头一次背井离乡,刚到厦平她便开始吐,结果去医院去看水土不服,现是怀孕了。
拿着怀孕单子,她刚进家门就哭了,原因是想家了。
她一开始孕吐厉害,人难受就想回家去找她妈妈。吐了两次酸水后,蒋绥惟人憔悴的很“周己清,你个混蛋。你要对我不好,你要天打雷劈的。”
身体稳定已经是四个月后了,她已经没有那么想家了。
毕竟厦平的小吃很多。
她挺着个肚子,找了个附近的小学教书,一下班就在学校门口的小吃店里吃东西,然后附近的铺子就能看见半个小时后,等蒋绥惟吃饱了被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接走。
九个月后,她在八月中旬从白天疼到后半夜生了个女儿。
唐巡没有回来参加孩子的满月酒,就给周己清打了个电话,说他在外地,分身乏术。
周己清“真忙还是怕看见我娶妻生子受刺激”
“老子不羡慕你。”唐巡哼了一声,忽的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得了,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叫你闺女别哭了,再哭干爹给她买的金花生就退货去了。”
“知道了。”周己清准备去哄孩子“你自己注意安全。”
周己清就在蒋绥惟面前掉过两次眼泪,一次是她生孩子,还有一次是闺女把手摔破了。
他晨跑惯了,等女儿会走路了,就天天带着闺女一起去锻炼。
小孩走路容易摔,更别说跑步了。
蒋绥惟接到电话说女儿在医院的时候她刚下课,听见电话那头周己清的哭声吓了一大跳,带着闺女缺胳膊断腿的心理建树去了,然后被医生被告知手破了要缝针,
可能做好的心理准备更坏,所以反而更能接受事实了。
看着哭鼻子的周己清,蒋绥惟笑得像个孩子的后妈“你这就哭了吗”
“那你闺女以后嫁人了,你怎么办你不是要坐在地上崩溃大哭了,会不会撒泼”说着抬手给他擦眼泪,但人还在笑话他“你现在知道我爸有多不容易了吧,把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嫁给你,还被你从身边骗来了厦平。”
周己清抬手搂着她肩膀,没继续哭了“我知道了。”
后来晨跑变成了军体拳。
蒋绥惟早上依旧起不来,给闺女洗漱穿衣服都是周己清的工作,她有时候起床了就能看见客厅里父女两个在锻炼身体。这种事情上,小孩都喜欢,哪怕是摔个狗屎吃都觉得开心。
她喜欢被周己清抛起来再接住,看得蒋绥惟心惊肉跳,小屁孩咯咯笑得开心。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在这就好了。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
可电话在响,他在下班时间接到了局里的电话,唐巡死了。
死在人贩子手下了。
蒋绥惟抱着孩子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周己清机械般挂掉电话的动作,他缓缓蹲下身,掩面。
他没有说服蒋绥惟同意自己去接手唐巡追踪的那条线,就私自去向局里打了报告。周己清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服他。
因为他有一个只为了她而存在的身份。
那就是她的丈夫。
可他也有一个其他的身份。
一个警察。
蒋绥惟坐在沙上侧着脸不去看他,周己清蹲在她面前,拉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他又拿出那套家国情怀的说辞。
“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家庭,有很多家庭因为那些人贩子的存在而支离破碎。”
“你什么时候走”蒋绥惟开口。
周己清“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