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脾气各不相同,有两只特别乖,虽然害怕但洗澡的时候很安静,两只前爪抱着纪淮的手臂,相对的有一只小的就特别调皮。纪淮给它洗澡,听着小猫骂骂咧咧的喊叫。
等纪淮把它从水里捞出来,它还甩了纪淮一脸一身的水。
原本拿来给小猫各只一条的毛巾也只好被陈逾司拿来先给纪淮擦了把脸。
纪淮有记忆开始就是和外婆住在一起,外婆小时候给她用毛巾洗脸就像她现在被陈逾司这样擦脸。
下手有点重,她随便被擦擦就忍不住叫陈逾司住手了“我这脸但凡有点不真实都要被你给重新塑性。”
她脸白,陈逾司是用自己平时擦脸的力度,不知道她怎么就皮肤泛着红。
听她开玩笑,陈逾司装模做样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下巴和鼻子“我小时候过年老是在华人社区里帮忙包汤圆,搓圆的手艺可好了,要不要体验一下”
纪淮嘴上没说什么,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朝着后面倾。
他拿下毛巾,抓着毛巾两侧摊开拿在手里,等着纪淮把那只骂骂咧咧的小猫递过来。他没干过这种照顾小猫小狗的时候,不是很熟练的给猫擦着水。
看他给小猫擦身的动作虽然不是很熟练,但能擦干就够了。纪淮重新回到水盆旁边,嘴巴里唤着老猫,扭过头看了两圈还是没看见,等她要起身找猫的时候,一声猫叫是从斜上方传来的。
纪淮抬头,看见老猫跳到了水池上,对放水的水龙头特别好奇。大号的洗脸盆放不进水槽里,三分之一在水槽外面,它爪子捞了两下水,下一秒,整只猫跳了进了大号的洗脸盆。
脸盆受力从水池上掉了下来。
一只猫一盆水,将她浇得湿透了。
陈逾司听见响动的时候,纪淮已经半个身子湿透的站在他身后,怀里抱着受惊的罪魁祸。
七月是属于燥热、台风、暴雨和雷电的。
这晴空万里的七月是前者的,知了少见,但麻雀踩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她扯着因为湿透而贴身的裙子,欲哭无泪的看着他和猫。
笑着
,又委屈着望着他“今天晚上割了你的韭菜,我们喝猫汤,一荤一素都有了。”
许斯昂被陈逾司叫醒之前,他马上就要和回笼觉里的梦中美女牵手了。棕榈树,黄金海岸线,还有那个美女的白色裙摆和她被海风吹起的黑色长。
他伸出手,突然光晕放大,天光乍现,一切都变得虚无。
许斯昂睁开眼,不是梦里的马尔代夫,而是在他的房间里。梦里伸出的手在现实中也伸着,只是手抚上的不是美女,而是坐在他床边的陈逾司。
后者嫌弃的看着黑色t恤上的手。
“思女呢”陈逾司把他手打掉。
被他打搅了美梦,许斯昂烦躁的翻了个身,卷着毯子,恶狠狠地看着床边的人“你一大早叫我干嘛”
陈逾司看着他,一言不,但下一秒,他嘴角向上扬。
想到了刚刚帮纪淮挠下巴的感觉,他扯了一句“我高兴。”
许斯昂看他这样子,只觉得离谱。本来想翻个身继续睡,可闭上眼,他再也想不起刚和美女之间的画面了。
气不过,骂了句“傻逼。”
一个上午被他被纪淮吵醒了两次,睡意已经跑没了。他磨磨唧唧的起床,客厅里的两个人正盯着倒计时的手表准备做题。
易伽的字很好看,但丝毫不妨碍许斯昂抄了一页笔记就不想再抄了。
晚上吃过晚饭,他开始使唤纪淮,他坐在轮椅上这些日子也使唤习惯了“帮我找家店直接复印算了,要我亲手写完这些笔记,我腿上的石膏拆了可以打手上了。”
纪淮没拒绝,她还挺喜欢饭后散步的。伸手找他要钱“多给点,我顺路去买个冰淇淋球。”
许斯昂拿出他的钱包,给了两张红的,说话的语气倒是像给了两百万一样“拿去随便花。”
陈逾司把水笔还给纪淮,将他自己的考整理好带走。纪淮把易伽的笔记本都放好,自己上楼去找驱蚊手环。
许斯昂看见陈逾司都整理完了还没走,有点好奇“站在这里装雕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