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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3页）

夜幕褪去之后，6寒山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与镇定，如果不是身上还残留着那些斑斑点点的痕迹，云游简直要以为昨晚那么坏心眼的6寒山是自己的错觉。

6寒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昨晚上折腾得有些过分了，把杯子放在一边儿，凑过去亲了亲云游唇角，问他：“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怎么？不是昨天晚上你折腾我的时候了？”云游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借题挥，“还行吧，刚开始有点不舒服，后来感觉还不错……是之前没体验过的感觉。”

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在云游这儿也不是不可提及的话题，虽然6寒山昨晚上使坏了很多次，但他一直很照顾云游的感受，时时刻刻都观察着云游的反应，确定云游没有不舒服才会进行下一步。

是以现在再回想起昨晚，除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害羞和些微的酸胀，云游也是真真切切地体验了好几回什么叫做飘在云端的感觉。

“嗯，喜欢就行。”6寒山很自然地躺回到床上，揽住云游的腰，问他，“你怎么脸红了？在想什么？昨天吗？”

这显然就是在逗云游了，云游红着脸瞪他，脸颊气鼓鼓的，6寒山见好就收，问他：“饿了吗？这边儿没有做饭的地方，我们点个外卖？你想吃什么？”

“我都”云游张了张口，话说到一半儿时，6寒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6寒山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垂眸瞥了眼屏幕，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儿，说：“6成和打来的。”

手机不断地震动着，6寒山静静地看着，没有要接的意思，云游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不然还是接一下吧，万一有什么事儿呢。”

6寒山沉默了几秒，微微点了下头，说：“嗯。”

他单手握住云游的手，另一手接通了电话，声音冷淡道：“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那边儿，6成和的声音也有些冷漠，完全不像是父亲对儿子的语气。

“有事儿？”6寒山的语气更冷了一点儿，6成和倒是忽然叹了口气，说：“你这两天抽空回家一趟吧，你妈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6寒山的眉心倏然皱起了，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6成和沉默了几秒钟，语气中带着几分，“很难几句话说清楚，你抽空回来一趟，我们当面聊。”

“我知道了。”6寒山没再拒绝，略微忖度了片刻，说，“我手头还有点儿活没干完，你把医院的地址我，干完后我立刻回去。”

虽然6寒山对施如霜有这样那样的不满，但不得不承认，施如霜也给予过6寒山很多，6寒山不是那种全然冷漠的人。

云游就躺在6寒山身边儿，把6成和的话听得清楚，6寒山挂断电话后，他立刻便问道：“你要干什么活？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和6寒山一家认识了这么久，抛开施如霜和6寒山的关系不谈，作为这么多年的邻居，云游同样希望施如霜能平安健康。

6寒山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云游依然坚持，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说，“我这两天都有空，你忙你的，我来负责订票。”

6寒山没再推辞，三步做两步从床上起来，坐在旁边儿的桌子边，动作迅地打开电脑：“那就麻烦你了。”

“这么客气。”云游摇头笑了笑，说，“跟我不用说谢谢的。”

之后的一整天，6寒山都坐在床边的小桌子前，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头都没有抬一下。

云游没打扰他，定好了票之后，他实在是太困了，又躺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第二天一早，两人赶着最早的一趟高铁回到了长桐，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医院，一路上，6寒山的目光都在云游身上。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有云游在身边儿，6寒山就能保持基本的镇定。

下午三点，两人在病房楼下见到了6成和。

看到手里拎着各种礼品的云游，6成和显得有些震惊：“云……云游是吧？你怎么也来了？”

6成和回家的次数不多，和云游的接触也不太多，云游笑了下，摆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这两天刚好回长桐了，听6寒山说小霜阿姨生病了，就想着一起过来看看，毕竟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小霜阿姨帮了我们家很多。”

“噢……行，挺好。”6成和稍有些尴尬地朝着云游笑了一下，说，“那我带你们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