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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第1页)

他终於再也无法支撑自己保持现在的跪姿而颓然跌坐在被自己体温温热了的地板上,他眼睛涩涩的,连鼻子都有些发酸,但是却没有液体从眼底流出来……

他只是觉得委屈。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做错什麽。可是他的主人却扔下了一个伤人的理由忽然离开他,可是他却要承受月光岛地下区域那三个月暗无天日的熬人监禁。只是因为失去了主人,就被重新分配到重景声色任人予取予求,只是因为苏南喝醉了,他却要承担这醉酒的全部责任……

他从来没有做错什麽。

可是却是跟那些犯了大错而被处置的奴隶一样的下场。

从萧九离忽然失踪起就不断积累叠加的负面情绪像即将爆体的气球一样堵在胸口,他以为这些年下来,他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任何事了,可事实证明,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感觉自己整个都在发飘,即使明明就颓败的坐在地板上,身体却还是找不到重心一样。他身体里明明被负面的情绪鼓胀得灼烧似的难受,体表却只觉得冷,冷的他止不住的打颤。

在这样模糊的意识里,他听到进门来的医生有条不紊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透进耳朵里一样,遥远,却清晰。

“性病一般通过化验血液就可以检查出来。抽了血我拿回所里化验,今天下午就可以出结果。不过性行为发生在昨晚的话,现在验血的结果可能还不够准确,两天後我会再过来替少爷检查一次。至於床下那位,下午就可以拿到准确结果。他如果没有问题,少爷基本上也是可以放心的了。”

君玘垂著头闭著眼,听著医生的声音,紧紧抿著唇,整个人沈浸在死一般的寂静里,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医生话音落下没多久,就拿著新的针头试管,走到君玘跟前,半蹲下来。

左臂被绑上橡胶皮条,君玘毫不反抗的态度就好像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漠然地任由医生把针头插进自己血管──作为奴隶常年清淡的饮食让他有些轻微的贫血,那针头插在血管里上下抬了好几次,搅得血管硬生生的疼,好不容易才把医生手里的四只颜色不懂的手指粗试管都灌满大半。

之後医生又换针刺破了他的手指,挤出鲜红血滴抽进小吸管里做化验血常规用,然後解开橡皮条取过酒精棉替另一只手正压著左臂针眼处的君玘按了会儿手指的针孔处,直到确定不会再流血才松开手,对君玘点点头,稳重的声音倒是很柔和的,“好了。”

君玘连头都没抬。

放下拿著棉花压著手臂的右手,他慢吞吞地把衣袖放下来,扶著旁边的柜子费力地撑起身体,缓了口气,嗓音哑的不成样子,却还是忍著喉咙火烧火燎的撕痛开口漠然的说道:“少爷,您如果没什麽其他吩咐的话,我先回去了。我身上的衣服,想您不会再屈尊穿我身上穿过的东西了吧?我会处理掉的,请少爷放心。”

他说完就转过身,脚步踉跄的往外面走。

至始至终,没有再抬头看过苏南一眼。

态度虽然恭敬,却是苏南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冷淡和陌生。隐隐的,像筑起了屏障,把他拒之千里的态度。

被忽略的苏大少爷愕然地看著那单薄的连走路都一步三晃的颀长身影,尚且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麽错误的事情的青年,忽然莫名的感到一种即将失去什麽重要东西一般的不安……

这种不安促使他忍不住开口,对著那即将行至门边的身影低声呢喃对方的名字,“君玘……”

然而,第一次,那个似乎永远逆来顺受的老男人没有回应。

他有点儿被忽略的恼怒。可是恼怒之中,又有更多的不安腾出来,继而把这怒意覆盖住。

他下床站了起来,眯著眼,考虑著自己时不时应该走过去把那被君玘打开的门再关上,然後把那个要离开的人再拉回到自己身边来。

然而,还没等他纠结出结果,突如其来的变故却促使他整个人猛的一僵,然後在头脑一片空白之下完全凭著下意识动作的适配,三步并两步地猛向著门口夺路奔了过去!

正准备迈出房门的君玘,就在他纠结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如同身上的筋骨都被乍然抽走了一般软了下来,修长高挑的男人,就这麽在他视线注视下,如同被风吹落的树叶一样,颓败地倒了下去!

“君玘!!──”

顿悟的苏大少

君玘住院了。

虽然他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但是跑到医院来住院,从有记忆开始,还是第一次。

病因是急性肺炎,高烧不退,并且……过度肛交。

最後一个理由听起来让人难免觉得啼笑皆非,他那样的人,从小到大所经历的调教起码四分之一的功夫都放在了他後面那个容纳男人欲望的入口处,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但在当时医生检查完从加护病房出来的时候措辞很含蓄委婉地跟苏南说了君玘的病因,一大堆专业术语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激烈的房事是这一切的导火索,他因此而发烧,发烧没得到及时控制而引起肺炎,肺炎又反过来作用身体高烧不退,总而言之,激烈的性交是万恶之源。

这样总结之後,过度肛交的结论被定下来,却也让苏南无从反驳。

而逼著人家跟自己滚上床的苏南,则成了名副其实的罪魁祸首。

君玘在加护病房住了两天了,各种检测体征的仪器在胸前贴了个遍,输液一直不断,病情虽得到了控制,却仍旧高烧不退。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的,一天中起码二十个小时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大夫说他烧得嗓子里起了溃疡,连水都喝不下去,只能每天额外的输营养液维持身体基本需求。苏南隔著病房玻璃看著他一点点的更加削瘦下去,自己心中的烦躁和懊悔也跟著一点点的叠加起来……

他至今还记得两天前眼见著这个老男人在自己眼前倒下去的时候。

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眼间就怎麽喊怎麽晃也弄不醒了,那软绵绵的身体给了他一种这个人好像真的会死掉的错觉,他忽然没来由的害怕,长这麽大,即使是曾经面对生意上被他打压的对手绝望之下的枪口,也没有这麽真切的害怕过。

刚好就在旁边的家庭医生动作飞快地拿来听诊器,听完就抬起脸来面色凝重的跟他说:“恐怕是发烧引起的急性肺炎,家里没有设备,得送医院。”

“打电话给中心医院的胡院长,让他立即给我安排医生和相关急救设备。”明明是真的害怕了,他那时脑子竟然还是清醒的。说完就拦腰抱起这个轻的不像话的老男人快步下楼。他急的连司机都没来得及叫,衣服都没换就这麽把君玘塞到後车座上,自己趿拉著拖鞋一脚油门死踩到底──

他这麽个洁癖的性子,当时竟然就这麽穿著浴袍趿拉著拖鞋把车开到医院,抱著君玘到了医院大厅,才把他放在了迎上来的医生和护士推来的病床上,然後,又在喧闹人群中跟著君玘一路到了住院部顶楼的加护病房……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离奇到完全不像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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