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仰起头,探究似地眯起眼。
棕色俊马之上,男子一袭玉色长袍,高挺的鼻梁,薄薄的且性感的嘴唇,剑眉之下是一双幽深有神的眸子。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
尤西宝不禁看呆了去,
饶是她采花数年,也未曾遇到过此等美艳绝伦的货色……
砰,砰,砰,砰……
心跳声儿渐渐不寻常。
直愣愣地盯着探花郎好一会儿,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她…要打脸了,
狠狠地抽了自己耳光。
心中所属秤杆两端分别装有的乃为生命及探花郎……
缓缓偏颇,重的那一方瞬间就成了探花,以至于生命被高高翘起。
尤西宝暗骂自己没出息,然而又无可奈何。
怪不得,怪不得,有重于泰山与轻于鸿毛这一说。
以前,她所见到的男子,再放荡,顶多也只是想要为其作一幅画而已。
如今………看到此人,
说来羞耻,她决心要上了他……
做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采花贼……
难得有这不干净的想法,
可喜可贺。
挑眉,再痴望了一眼,转身离开。
要上人家与要画人家是截然不同的动机,迷药用不得,要派上用场的只能是怡红楼内惯有的药物了。
可得好好谋划,争取一举拿下。
顾祁是故意出来游荡的,
消息放出去几日,“浪子淫贼”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细细想来,约莫也知了个大概,
不得已之下,才出这等下策。
夜幕降临,整条东街似乎都因探花郎的到来而蓬荜生辉,原本便是热闹的一带叽叽喳喳地倒是更热闹了。
东街的热闹不仅仅来源于这一块的集市,再往前方走上百米,便能看到富贵人家的英雄冢——怡红楼。
天渐晚,那处也开始灯火通明,
姑娘们薄纱披肩,扭着腰肢站在门外揽客。
但今日,她们似乎都心不在焉起来。
话传话的速度不知有多快,探花郎的俊马的前蹄刚踏进东街,只怕整条街的人就都知道了。
姑娘们等啊等,总算等到了人。
“………”
笑盈盈的脸上露出呆滞的表情,齐齐倒吸了口凉气——自惭形秽。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