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摇摇头。
“空调温度会不会太低呢,要是感觉冷的话可以叫服务员调高一点。”
秦蔚向来是个体贴周到的人,更何况今天是他做东,习惯性地就拿出了平时对待小情人的那种殷勤。
傅向隅老早就看他不爽,在他殷殷地要给需要纸的秋池递纸帕的时候,傅向隅终于不太高兴地叫了他一声:“秦蔚。”
转眼间傅向隅已经拿了张纸帕塞在秋池手里:“用不着你。”
秦蔚觉得好笑:“有病吧你,小气成这样?”
“我给学长递张纸怎么了?”
他确实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但看见秦蔚把哄骗小情人的招数放在秋池身上,傅向隅就觉得很不适,生理性的不适。
“你手上有味。”傅向隅说。
“什么味?”
“骚包味。”
秦蔚气笑了:“你不骚?谁能压得过你那一股花味?”
出于社交礼仪,a1pha们在社交场合通常会故意释放出一丁点信息素气味,算是向对方释放善意的一种沟通信号,这种气味很微弱,通常只有贴近了才会闻到。
但对于同等级的a1pha来说,对方身上的香味无异于劣质的车载香水、公厕香薰、自然界中树下兽类雄性为了标记领地而留下的尿骚味。
秦蔚也没真跟他生气,和傅向隅认识这么久,他很知道这人虽然看着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但其实对在乎的东西特别小心眼。
“鑫烨好像就住这附近,”他看了眼傅向隅,“要不要叫他过来?”
傅向隅转而去看秋池:“段鑫烨。就是我那个大学舍友,你不想看见他就算了。”
秋池想了想,他对傅向隅的那个舍友印象并不很深,只记得挺讨人厌的:“他也是你的朋友吗?”
“算是吧。”傅向隅跟秦蔚的关系其实要更好些,不过段鑫烨这人虽然跟个显眼包一样,但平时对待朋友还可以,挺仗义。
“那随便吧。”
傅向隅今天特意下班后赶过来,主要是为了来这里接秋池,其次则是有意想让他在自己的朋友面前露个脸。
段鑫烨虽然上不了台面,但秉着丑朋友早晚要见伴侣的原则,段鑫烨今天怎么也该过来道个歉。
三人吃到一半的时候,段鑫烨才到,看见秋池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自以为挺小声地跟秦蔚嘀咕道:“他俩和好啦?”
秦蔚没搭理他。
自从段鑫烨来了之后,气氛就挺尴尬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被排挤了,于是抱怨道:“……在这儿吃饭都不叫我,吃一半了才喊我来。”
秦蔚看他一眼:“有没有眼力见?跟人家道个歉吧。”
“我干啥了我?”段鑫烨有点不服气道。
话音刚落,他转而又想起之前自己欺负过秋池的事,段鑫烨顿了一下:“那不是……我那时候也没想到向隅会和……”
秦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我错了,”段鑫烨能屈能伸,他有点不好意思看秋池的脸,“之前就是我嘴贱,对不起啊。”
“你俩结婚我一定包个大的。”
“而且说实话傅向隅他之前没少打我,”段鑫烨的语气有点激动,“每次都让我负责把他关房间里,你知道他打人多疼吗?我这辈子除了在我爸那儿,压根就没挨过打,而且我爸也没给我往死里打啊。”
秦蔚笑着看向秋池,然后接口道:“也算是为学长报仇了。这个我担保,他之前真的鼻青脸肿了两三周,都不敢出去见人。”
秋池知道他们是为了给傅向隅面子才这样的,不过段鑫烨除了嘴贱,确实也没影响过他什么,但是秋池确实是不怎么喜欢他,尽管他是傅向隅的朋友,于是他只是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下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