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沈惑立即瞪大了雙眼,出聲阻止沈禕。
江珩目不斜視,徑直對上沈禕的爪子,千鈞一髮之際,沈禕停在了半空,差一點就碰上了法陣結界。
他眸色隨之一沉。
站在沈禕身後的沈惑大氣不敢喘,趕忙提醒道:「爸您別衝動!姓江的故意引誘你打開法陣好趁機逃跑!」
沈禕也立即反應過來,冷笑一聲,收回了手。
與此同時,大門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沈清淮感應到了室內的磁場變化,跑下樓梯後發現大門敞開著,心頓時涼了一半。
他喘了兩口氣,放慢了度,慢慢走到門口。
彼時法陣內外的三人都聽到了動靜,齊齊向門口看來,見是沈清淮,三人臉色也是一變。
沈清淮抬腳走了進去,目光從三人臉上掃過。
江珩被困在法陣內,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面色發白,整個人微微發顫,看得出此刻他正在經受的痛苦。
沈惑在一瞬間的驚訝後,很快轉換成一幅高興的表情,笑著迎上來對沈清淮道:「清淮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你要是想見我,吩咐底下人傳達一聲就是了,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沈禕則不緊不慢地起身,一邊抽了口雪茄,一邊看向沈清淮道:「清淮啊,這幾日在山莊住得怎麼樣?」
沈清淮在法陣外十步的距離停下,目光最終停在江珩臉上。
明明只有幾個小時沒見,而兩人卻像是隔了好幾個世紀。
明明是熟悉的人,卻陌生得仿佛隔著一層紗窗。
江珩看著沈清淮,眼中有眸光閃動,剎那間萬籟俱靜。
沈清淮看出了江珩眼中的躲閃,他目光微斂,淡淡開口道:「長老的山莊,打掃得還真是乾淨。」
沈清淮趕來時往路上瞥過一眼,之前那些殘肢血肉全都被清理得一乾二淨,要知血是很難清理乾淨的,除非早就備好了特製的溶劑。
並且到處散落得毫無規律,清理起來也需要大量技巧和人力,不得不說,山莊內還真是準備充足。
沈禕笑了笑,回道:「那是當然,最起碼的乾淨整潔還是要保持的,要不然被外人看見了,有損咱們沈家的名譽。」
「所以你還抓了人。」
沈清淮抬眼看向沈禕。
沈惑在一旁整理了下衣領,挺直背湊到沈清淮眼前:「清淮這話可就不對了,這人可不是我們要抓的,明明是他自己跑來做偷雞摸狗的事,這才被我們的防盜法陣抓住了,怨不得我們。」
「小惑說得對,怨不得咱們,何況山莊出現了髒東西,指不定是誰帶進來的呢。」沈禕吐了幾口白霧,在煙霧繚繞里有意無意看了眼法陣,似是指認了兇手,末了還恍然大悟補充一句:「哦,還不能下結論,還有一個姓陳的小子呢,差點忘了。」
江珩眉宇間爬上一層厭惡,他死死盯著沈禕,聲音冷到極點:「抓我一個,夠你交差。」
「非也,多留一個,後患無窮啊。」沈禕無視江珩那令人發寒的眼神,轉向看向沈清淮:「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禕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