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正緣,還在這肆無忌憚地「勾。引」別人。
江珩眸色一暗。
沈清淮尚未明白自己將要面臨什麼,在他察覺到異樣時,江珩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沈清淮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他感覺到身前的人慢慢向自己傾身湊近,警惕的目光在臉上反覆掃視,像猛獸審視獵物那樣,最終目光停在了最脆弱的脖頸上。
沈清淮任由那危險的眼神盯著,在那氣息快要貼近時忽而開口:「要幫我畫符嗎?」
聞言,江珩動作一頓。
沈清淮微微一笑:「你剛才在我手心畫的不是符嗎?不小心被我打斷了。」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後,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
沈清淮放鬆得呼出一口氣:「幸好我猜對了,不然還以為你剛才打算咬我。」
「……」
江珩輕咳了一聲,默默拉開了一點距離。
沈清淮接著裝作毫不知情道:「你的符我沒見過,猜不出,不過應該很厲害吧,畢竟現在靠過來的這東西還不太好對付。」
隨著他的話響起,一股腥爛腐臭的味道漸漸地飄至面前。
「放鬆。」
江珩對沈清淮道,用手指開始在他掌心劃了道不規則圖案。
他忽然想起,這兩個字之前沈清淮也對自己說過。
江珩聚精會神,運炁指尖,行雲流水,一筆而成,然而符成之後的顏色不同於先前的淡金,而是發著淡淡的紅光。
沈清淮舉到眼前,紅光映照出他半張臉,像籠在紅紗里的娘。
在符之間,沈清淮感覺到一股隱隱的力量,眸中露出一絲驚訝道:「這是,叱血咒?」
江珩點點頭:「你不抗拒我的炁,叱血咒更有用。」
叱血咒對施咒人的炁要求更加嚴格,如果對方抗拒自己的炁,強行施咒不僅起不到效果,反而還會傷害到對方。
因此這個咒一般不給別人用,施咒人損耗也大,玄學界會這類符咒的人基本已經看不見了,所以沈清淮才會驚訝。
上輩子他倒是見過江珩用些奇奇怪怪的術法,只是從未這麼近距離感受過,感覺還挺神奇的。
屬於另一個人的力量就這麼被困鎖在自己掌心,稍微觸碰,那力量就微微一縮,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碰到了江珩,對方害羞回應。
炁包裹那符咒時,又似乎能感受到對方脈搏里跳動的心臟,就像被一根細線串連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監視下。
沈清淮挑了挑眉,忽然側身面向江珩,一點點往他懷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