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塔形洞是之前山洞的四倍之大,從上到下,從左往右,一層層全都是石佛龕,且每一尊石像的左眼全都看向地面中心,眾人站在中間,仿佛被無數隻眼睛盯著,不禁汗毛聳立。
陳武壯著膽子直視這些石像,只見每一尊手裡都捧著一副木魚。
陳武渾身一顫,指著他們道:「這些石龕上有好多陰魂,木魚聲就是他們發出的。」
秦禮聞言,張大了嘴:「可是他們都沒動啊?」
「你們看不見的。」陳武搖搖頭,他原地轉了一圈,掃了眼石洞:「沈哥他們不在這。」
「那接著走嗎?」秦禮問道。
司鈴環顧一眼,有些遲疑道:「我在想,既然這些木魚聲是危險的來源,我們為什麼不乾脆毀了它?」
「我也覺得,但是有風險。」白栩道。
說著,三人看向陳武,陳武后退一步,無措道:「你們。。。。。。看我幹嘛?」
「你覺得的呢,要是我們直接把這些石像砸了,會不會反而陷入危險?」司鈴道。
陳武點點頭:「這些石像看起來是闥羅神尊座下的護法,石像裡面的活死人不會低於煞,要是全部砸毀的話,我們可能就逃不出去了。」
秦禮立馬擺手:「咱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白栩搖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咱們還是先走,找到沈清淮他們再說。」
「但是木魚聲一響,外面的活死人就會追上來,木魚聲一停,我們又要被迫變成木頭人,就這種效率要找到猴年馬月。」司鈴皺眉道。
「那你說怎麼辦?」
「。。。。。。」
司鈴盯著白栩,臉色不算好:「你該不是後悔了?」
「我後悔?」白栩冷笑一聲,氣道:「你們一個個氣勢洶洶說回來找人呢,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能耐,沒想到只是空口說大話。」
「怎麼了?!不樂意你現在就可以走!」司鈴頭一回氣到瞪眼,秦禮跟著勸架:「別吵吵別吵吵!咱不砸了,咱趕緊走!」
陳武也道:「對,安全為上,咱們先走。」
白栩和司鈴停了嘴,幾人暫時壓制住心情,恢復隊形打算離開,突然,一個人影從洞外沖了進來,眾人一愣,立即退後。
秦家主渾身是血,手持利刃將四人逼退到石洞中央,惡狠狠道:「你們幾個還敢回來?!」
「秦家主?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你不會一直跟著我們吧?」司鈴頓時毛骨悚然。
秦家主呵呵一笑:「你說得不錯,我一直跟著你們,親眼看著沈清淮把你們帶出去,又看著你們折返。」
「你想做什麼?!」秦禮握錘在手,緊握的拳頭青筋爆出。
秦家主原先還在笑,眨眼的功夫五官變得極其猙獰:「我想做什麼?這得問你們!你們明明都跑出去了,為什麼還要再回來!是為了靈官度吧?哼!老子警告你們!靈官度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你神經病啊!」陳武頭一回罵髒話,秦禮被秦家主氣笑了:「他不是神經病,他是瘋了,就憑他那點功力還想拿到靈官度,真是可笑!」
「呵呵,在我面前就別裝了,不為了靈官度,難道回來找死麼?一個個年紀不大,膽子大得很!老子今天就讓你們死個明白!」
秦家主話音未落,瞬間化出一人高的大刀,直直掃向四人。「蹲下!」司鈴大喊一聲,四人躲開橫掃而來的巨刃。轉頭四下逃竄。
「呵,想擾亂我,沒那麼容易!就先從你開始吧。」秦家主冷笑著追向陳武,一把大刀迎頭砍下,陳武用天蓬尺擋,差點胳膊都被卸下。
秦家主呵呵笑道:「再高深的法器也是對付邪祟的,老子是人!」
陳武側身一滾,拼命往外跑:「救我救我!」
大刀劈了個空,把後面的石像全都劈了個粉碎露出裡面的護法,秦家主轉頭帶著大刀去砍別人,沒注意到護法悄悄爬出了石龕。
司鈴拽了一把陳武,回頭看見幾隻黑色的身影,急地嗓子都劈叉了:「快跑!離開這裡!快跑!」
秦禮和白栩替二人擋住秦家主,司鈴陳武率先逃出石塔洞,秦禮一錘擋開秦家主,二人趁機趕緊跑走。
「你們以為你們逃得掉嗎?!」秦家主正要追趕,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嘶吼,他大刀迴轉,正正砍到一具堅硬的身體,護法空洞凹陷的五官徑直撞進他瞳孔。
秦家主罵了一聲,揮刀攔下護法,轉身追著四人逃竄的方向而去。
陳武和司鈴在前面引路,不知不覺跑過之前的甬道,經過之前的石洞,在拐角處又撞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吼——!」
早就化為活死人的白家主嗅到了生人氣息,閃電般朝著陳武他們追來,四人嚇得腳下生風,不知怎的繞來繞去跑到一處只有一個石像的甬道,結果石像倒下,破殼而出的是司家主。
秦家主趕來的時候,白家主正扒著石壁,嘴裡咬著火鞭和司鈴對峙,司家主被白栩用土一封再封,陳武舉著天蓬尺眼淚汪汪對著秦家主。
「冤家路窄!現在集齊了!」
「我的祖師爺!救命啊!」
「干啊!!!」
秦禮情急之下發了瘋,拿著錘子框框砸牆,一道巨響過後,石牆塌了,兩張驚恐的臉出現在石牆後。
第一百零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