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泰平伯府便是在降爵的名单上,为了能保住爵位,当时的泰平伯世子,也就是如今的泰平伯娶了母亲,借大将军的势力,保住了爵位。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泰平伯又想做当年的事情了。只是,当初牺牲的是母亲,如今牺牲的人是她。
乔棣棠嘴角流露出来一丝冷笑。
泰平伯府的算盘未免打得太精了些,也不看看她是否愿意配合。
过了两日,阿福从外面回来了。
“姑娘,果然如您所料,二少爷并非一直在国子监,昨晚他伪装成小厮的模样从国子监里出来了。”
乔棣棠:“去了哪里?”
阿福:“去了福乐巷,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来开的门。”
想必那个年轻的姑娘就是他的外室。他的外室不是罗幕,而是另有其人。乔棣棠既有些失望又松了一口气。
失望的是那富商的身份没有查出来,松了一口气的原因是排除了乔知仁的嫌疑。
阿福继续说着:“小的今儿一早找人打听过了,他们是年后搬过来的,伪装成从外地来京城求学的一对小夫妻。”
乔棣棠:“年后来的?”
阿福:“对。”
她和罗幕是在去年年底失去了联系,若是年后来的,也不能完全排除乔知仁的嫌疑。
乔知仁万一是个花心的人呢,年前养了一个,年后又养一个外室。
“先盯紧他。”
“是,姑娘。”
明日就是初一了,按照伯府的惯例,乔家所有人都得去安寿堂吃饭。
乔知仁也会回来。
正好她亲自去见见这位二少爷。
晚上,夜色渐浓,众人早已来到了安寿堂里,屋里一片喜气,都在说说笑笑。
乔棣棠老远就听到了里面的笑闹声。这些笑闹声看似离她很近,又离她很远。他们明明是一家人,却远的不如毫无血缘的邻居。
乔棣棠眼底一片平静,无波无澜。
到了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温润的男声。
“你就是棣棠妹妹吧。”
乔棣棠站定脚步,转身看向了来人。
男子一身白色的素衣,书生打扮,眼神温柔,脸上扬起浅浅的笑意,那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乔棣棠面前,用温和的声音说道:“棣棠妹妹,我是你二哥哥,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乔棣棠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来伯府近
十日,这是第一个人问她过得好不好。这十日来,除了初来那日老夫人、夫人身边的人来看过她的情况,后来大家都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她眨了眨眼,眼睛舒服了些,心底的情绪也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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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二哥哥。劳烦二哥哥挂念,棣棠一切都好。”
乔知仁看着面前的乔棣棠,道:“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妹妹也长大成人。这些年我时常想起大伯母和妹妹在府中的日子,心情甚是复杂。当初十分不希望妹妹离开,后来读了些书明白了许多道理,又庆幸大伯母当初能得偿所愿。”
他们二人年纪相仿,乔知礼那时被抱去了安寿堂里,很少和乔棣棠在一处,反倒是乔知仁会和乔棣棠一处玩,更像是亲兄妹一般。
乔棣棠敛去心底的情绪,笑着说:“多谢二哥哥关心,我很好,母亲也很好。”
乔知仁:“那就好,别让长辈们等久了,咱们先进去吧。”
乔棣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