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風漸揚本就因為不敢出劍傷及其要害而力不從心,現在聽到林莞前來支援,手上劍招沒有片刻停滯,一招一式身形瞬移,很快便將那人逼進了陣法。
人一入陣,林莞雙手的法印迅變換,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那不要命的瘋子禁錮倒地。
見狀,四人均是鬆了口氣,林莞走到那人面前,小心翼翼地抬手撩開了他擋在面前的長髮——
「周奇?!他不就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被盛軒用武器換走了積分的修士嗎?」風漸揚驚愕不已。
「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你的隊友呢?」
風漸揚蹲下身來詢問,他記得當時兩隊相逢,周奇還持劍將隊友們護在身後,這一舉動曾令他頗為動容,按理來說,他應該不會丟下隊友獨自一人行動,莫非……
「嘶、哈……啊……」
周奇油鹽不進,被撩開的頭髮下是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嘴裡只會發出類似於野獸般的嘶吼。
「別問了,沒用。他看起來神智不清,像是中了什麼邪。」林莞重打量了他一番,周奇原本藏藍色的道袍已經被血染成了黑色,看著這些暗黑色的血,她心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如我來看看吧,沒準能探出他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余飛飛湊了過來提議道。
「也好,不過你要小心些。」
「嗯,放心吧。」
余飛飛說完,指尖便溢出一絲靈力,那股靈力瞬間沒入到周奇的額間,周奇卻依然只是「咿咿啊哈」的嘶吼,神志未見半分清明。
一刻鐘後,余飛飛的額間已布滿細密的汗珠,那縷溢出的靈力被她消散在對方體內,並未收回。
「怎麼樣?」林莞見余飛飛診斷完,迫切的問道。
「不太好,他的經脈和靈府有一股黑色的絲線在遊走,我估計他神志不清形狀癲狂八成是跟這條黑絲有關。他這種情況我無能為力,得儘快想辦法送他出去救治。」
「手環的傳送功能別人能代替他激活嗎?」林莞問向風漸揚,要說門中的規矩法則,在場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然而,風漸揚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刻天色已晚,山林間已是黑暗一片,比這夜色更黑暗的卻是前面的試煉之路。
林莞等人心事重重,經此一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師門試煉場上恐怕是出了什麼意外,不然像眼前這種情況,周奇早應該自動觸發手環的傳送機制,被傳送到秘境之外了。
現在,人救也救不了,事問也問不出,林莞等人只能決定暫時將其禁錮,就地輪班休息,待明日一早去找尋其他隊伍問問情況。
余飛飛今日煉製了好幾爐丹藥,靈力損耗過大,上半夜是她和風漸揚先行休息,由林莞和元子寧守夜,等到下半夜再進行調換。
山林的夜色很深,高大的喬木更是將月色遮了個乾乾淨淨,周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元子寧以自身靈力燃起了一紙符咒,周圍便瞬間被柔光照亮,那光並不強烈,在深山老林中不會引人注目,但也足夠看清周圍五米之內的情況。
元子寧燃著符咒,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林莞則復盤起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