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林莞額間並沒有異常,他還以為是自己神魂不穩而產生的錯覺。
一次可能是錯覺,那麼兩次便絕不可能是錯覺!
沈修然似乎已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林莞的額頭,像是在執意尋找著什麼。
奈何林莞的額頭此刻正被她捂的嚴嚴實實的,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師……師尊?」
林莞右手捂著額頭,身體立定站穩後,略微掙扎了一下。
這一掙扎,沈修然才堪堪回過了神。
他才意識到,此刻兩人的姿勢頗為曖昧,對方已經能自己站穩了,可自己還是以這種姿勢禁錮著她。
沈修然立刻鬆開了手,可他的目光卻依舊緊盯著林莞的額頭。
「師尊,我沒事,就是撞了一下而已。」林莞將右手從額頭上拿了下來。
玉手挪動的剎那,沈修然的臉上閃過一絲期待的神情,可那抹希冀的光亮很快就淹沒在了空歡喜一場的失落中。
林莞的額頭光潔如初,潔白如玉,什麼都沒有……
沈修然皺了皺眉頭:「你……可有何不適之感?」
「沒有啊,師尊。」林莞回答的果斷乾脆。
她不敢讓沈修然知曉,方才他觸碰到自己的手腕時,額間曾出現了一絲灼燒感。
她記得,在熔城學府自己給沈修然送藥時,這種奇怪的感覺也出現過,只是當時的灼燒感還很細微,細微到接近於瘙癢的感覺。
那時,她沒當回事兒,以為是碎發摩擦到額頭的感覺,可方才那種感覺又出現了,還比上一次更為清晰。
這種感覺似乎是從墟淵底下回來後才出現的,林莞不禁想起墟淵底下的惡靈,想起妖魔兩族的怨念,想起自己曾在墟淵下昏迷……
這該不會是什麼特殊標記吧?
這要是被人看見,豈不是真要把她污衊成是妖魔兩族的奸細?
不過還好,當時她因撞擊到沈修然,右手正好將額頭捂得嚴嚴實實,他應當是什麼都沒看到。
林莞暫時將心放回了肚子裡,她想著以後找個時機回百花谷,讓表哥林玉卿幫忙看看,在此之前,絕不能讓人察覺。
這麼一想,她額間出現灼痛感是自己不小心撞到沈修然,身體即將向後傾倒之際,當時沈修然正好出手護住了她。
他的手當時就抓著自己的左腕……
上次是給沈修然送藥時,他的指尖划過自己的手掌……
難道……只要肌膚接觸到沈修然,額頭的灼燒感就會被觸發?
林莞正這樣想著,忽而就感覺自己腳下一空,緊接著一種墜入萬丈懸崖般的失重感就突然襲來。
這好端端的山路走著走著,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失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