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咖啡店的工作辞了吧。”
寒隐沫对墨琉夏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却也是最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没有出言反驳,但也没有应下,而是默默把头垂了下去,低头不语。
她不想辞掉咖啡店的工作,一来是那份工资她很喜欢,她已经习惯了在咖啡店工作时的轻松氛围了;二来便是舍不得季漫漫。
可以说季漫漫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对她伸予援手,平时更是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细心照顾,还专门为不爱喝咖啡的她在店里开辟了奶茶角。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墨琉夏已经把季漫漫当成亲姐姐一样了,而季漫漫也习惯了店里有她的帮助。
她真的无法在这种时候提出离开啡你不渴。
在啡你不渴的工作,虽然能够拿到的工资连寒隐沫给她的零头都不够,但是那是全然不同的体验。
在那里她是有尊严、人格独立的人,每一分钱都是她干干净净挣来的。
那里是她能够找回尊重找回自我的地方,她不想、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它。
寒隐沫见她迟迟不肯回话,便有些不耐烦:“对于我的要求,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我……可不可以,不辞掉咖啡店的工作呀?”墨琉夏犹犹豫豫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为什么?”
“我喜欢那份工作。”墨琉夏抬头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哀求,幻想着他能够心软改变命令:“先生,可不可以求您换一个要求?”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份工作,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来这里呢?”
“你当这是过家家吗?”寒隐沫翘起二郎腿,身子慵懒地靠在沙上,“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的回答,不可以!在你签字之前我给过你机会的。”
“而现在,你没有选择拒绝的机会。”寒隐沫用十分平静的语气打破她的幻想。
其实他也没想要真的让她辞职,他只是想要测试一下她对他的服从度而已。
如果她真的不想辞职,跟他撒个娇卖个萌求一求,他也便遂了她的愿就是了。
只是墨琉夏并不清楚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怕自己若执意不肯惹怒了金主,失去这位财神爷,弟弟后续治疗、手术所需要的费用恐怕她猴年马月才能凑齐。
可是真要辞掉咖啡店的工作,她也是万般不舍,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季漫漫开口。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是季漫漫收留了她给她一份工作,在弟弟病情恶化的时候,也是季漫漫不眠不休陪在她身边支撑她熬过最难熬的日子。
况且她与季漫漫情同姐妹,季漫漫更是待她比亲妹妹还好。如今啡你不渴生意越红火,季漫漫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墨琉夏低垂着头,心里无比难受,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寒隐沫见状,心里有些不落忍,便开口道:“这件事不急于一时,你好好考虑。想好以后再来找我。”
“现在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