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也不否认,迷朦醉眼,大大方方道:“这不都一样吗?最终能让人爽了就行。”
见周清弈不作声,他又冷了声,不耐烦地说:“我这会儿心里不痛快,想做些能让我痛快的事。你要是为难,我就叫别人过来。”
周清弈直直地盯着他,眼里情绪翻腾,有沮丧,有失落,也有被强压下的痛意。
迟疑了半晌,他强作镇静地问出了口:“翎翎,你心里真的就这么坦荡吗?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
宋翎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回得直截了当:“圣旨只让我们成婚,给你昭华殿下夫郎的名分,没说过让你跟我谈情说爱。说到底,我也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睡你一段时日,图个新鲜。”
他自暴自弃的推开了他,一个人僵直地躺在榻上,羽睫微眨,眉目幽静:“至于别的,我什么都没有,你也不要想了。”
帐外灯花摇曳,明灭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透着抹伶仃和苍白,叫人无端想起瑟瑟秋风、欲坠斜阳。
周清弈想到宋翎小时候过得并不好,这是人人皆知的。
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伴随着他的只有孤独的童年。因为失去过,或者从未拥有过,所以才会对亲密的感情拒之千里。
周清弈情难自禁的拉住他一只手,捂在自己胸腔跳动的地方,就那样温柔地凝视着他,声音轻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宋翎像被烫着了似的,惊地一下抽回了手,喃喃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周清弈目光锁定着他,追问:“真的不知道吗?”
宋翎不想回答,只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的嘴唇。
周清弈很快就沦陷,抱着他纤细的柳腰,从善如流,热情回应。
从父亲生病之后,他们俩就再没同房过了,彼此心里都挂念着,此时要得更急切。
双唇分开,宋翎迷迷糊糊的喘着气。
周清弈轻抚他的腰侧,眼神流连:“既然我做错了事,那么今晚上就都听翎翎的,好吗?”
两人挨得很近,烛光昏黄,温柔的目光从男人眉眼中透射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生生有一种盈盈如水的感受,似月夜下荡荡的水波。
一眼过去,直叫宋翎浑身软绵,过电一般的酥麻。
“嗯呐,你说的。”宋翎向后躺,靠坐在床上,指着那处,霸道的说了句:“过来,帮我脱袜。”
“好。”
薄袜从男人手中飘落,刹那间滑落到脚面,露出一只洁白纤细的脚腕,细腻光滑的脚背,比装在盒子里的银饰都要晃眼。
古时候,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给男人看,但宋翎不是女子,所以周清弈也不需要避讳,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
“这么喜欢看?眼睛都不眨。”宋翎勾唇笑着,假装不经意地提醒。
“你好看。”
谁知平时闷葫芦的周清弈,直接开口来了这么一句夸赞。
“哪里好看。”宋翎的声音轻轻:“比起你的小竹马如何?”
他听到周清弈开口,声音浑厚,言语直白。
“你哪里都好看,别人不能比。”
对上他真诚的眼光,宋翎怦然心动,面上不显露,哼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