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接都接了。
「江少爺。」程遠也沒想到這次居然接通了,一時還有些忐忑。
作為助理,他本職工作只是公司事務,工作以外的事情本來也不歸他管,但既然拿了工資,老闆有什麼事兒他也得照顧一下,著實不應該打擾江嶼。
但這次。
程遠抬頭看了眼病床上的傅修時。
高燒4o度,人已經昏迷了,再晚來一會兒估計人都能沒了。
程遠感覺情況不太妙,無奈之下才選擇找江嶼。
這個時候,老闆需要的應該是江嶼。
江嶼淡淡嗯了聲,他對傅修時沒好氣,對傅修時的助理當然是連帶。
「老闆發燒住院了……」程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顯得自己不那麼越界。
他本以為會聽見江嶼擔憂著急的問話,畢竟江嶼對老闆的感情他一直看在眼裡。
但沒想到,江嶼只是哦了聲,「那找醫生啊,找我幹什麼?」
程遠張了張嘴,「……他現在還在昏迷。」
「醫院不行就換一家。」江嶼沒想到是因為這種事兒,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我一不是醫生二不是保姆,找我幹什麼?」
程遠從來沒聽江嶼說過這種話,語塞了片刻,猜測兩人是不是鬧了什麼矛盾,頓了片刻,「他現在需要您。」
「他更需要醫生。」江嶼沒那個耐心跟他扯,「還是傅修時沒告訴你,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他的事跟我沒關係。」
電話被掛斷後程遠還沒能反應過來。
他愣了一會兒握著手機看向病床,傅修時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和江嶼的對話,半睜著眼看著他的方向,語氣平靜地責備:「給他打電話幹什麼。」
程遠自知越界,咽了口口水,「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了。」
傅修時向來不喜歡別人插手他和江嶼之間的事情。
傅修時閉了閉眼:「他說什麼。」
程遠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說,斟酌許久,傅修時又看著他,明明還在生病,剛從高熱中醒來,傅修時的眼神卻冷靜得可怕。
片刻後,程遠還是如實轉告,「江少爺說……他不是醫生,找他沒用。」
傅修時嗯了聲,似乎同意這樣的說法。
只不過以前他上班晚歸,江嶼總是睡眼朦朧爬起來,一邊跳他身上要他抱一邊親他的臉問他是不是很累,常常給他煮一碗麵。
傅修時今天自己煮了,卻怎麼也不是那個味道。
明明江嶼的廚藝一點也不行,連煮麵都是毫無味道。
「他還說,你們已經分手了。」程遠說這話也是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