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得重開始。
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
不過當時程遠只以為他說的是事業。
他沒想過傅修時會搬到這裡和江嶼做鄰居。
真是匪夷所思。
而且今天傅修時還拜託他幫忙餵狗。
程遠這段時間在傅征手下幹活並不好過,以前傅修時雖然對工作認真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但絕對不會像傅征那樣不把員工當人,有什麼錯誤都是員工去背,傅修時只會自己背下錯誤,然後讓他們配合著把事情解決掉,秘書辦的人在傅修時走後才感嘆起傅修時的好來,完全忘了以前他們也是在傅征手下過來的。
程遠自己也很懷念傅修時,他寧願有一個工作機器上司也不想被上司當成背鍋俠、情緒發泄桶。
但現在說這些也晚了。
也是因為今天傅修時的拜託,程遠才知道傅修時居然去開發什麼遊戲,做這種和他專業完全不搭邊的事情。
「喝一杯嗎?」也不是以以前的身份,程遠問江嶼。
江嶼說:「行。」
幾分鐘後,兩人坐在了小區外面的便利店。
說喝一杯,就是一人開了一罐酒。
松樹和小白被牽在外面的樹上,兩隻狗互相繞著圈圈,看起來十分友好。
程遠說:「老闆沒和我說他隔壁是您。」
江嶼挑了挑眉,「他不是不是你老闆了?」
程遠一時半會兒改不了口,也不知道喊其他什麼才好,乾脆繼續這麼喊,「你們……」
「沒和好,不可能和好。」江嶼知道他要說什麼,連忙否認。
程遠無奈地笑了下,當時傅修時讓他別去找江嶼,他也確實沒那個立場去說什麼,半晌,程遠解釋,「我只是幫老闆溜一下小白,您還記得小白嗎?」
「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還記得嗎。
「小白是您救下的那隻狗。」程遠以為江嶼是沒認出來。
江嶼愣了片刻,「什麼叫,我救下的狗?我什麼時候救……」
江嶼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好心。
但話說了一半,他抬起頭突然看見外面小白正歪著腦袋看著透明玻璃這邊。
後面的話都被吞了進去。
意識到江嶼可能連小白都不記得了,程遠連忙說沒什麼,轉移了話題,「老闆今天不一定能回來。」
江嶼對傅修時的話題不感興,轉著酒罐盯著小白,程遠以為他不會搭理這個話題,沒想到片刻後,江嶼笑了聲,「他不是恨不得住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