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整潔到令人不習慣。
傅修時腳步頓了頓,拿了個袋子,去衣櫃裡拿江嶼的衣服。
他和江嶼的衣服是混在一起的。
江嶼不整理這些,傅修時懶得管,起初他說過需要分開。
但江嶼不聽。
傅修時就懶得再說,在這種事情上沒必要浪費時間。
然而現在,衣櫃裡只有他的衣服。
傅修時難得愣了下,然後給物業打電話,他需要調取這三天以來的監控。
物業:「請問是什麼原因?」
「遭竊。」傅修時平靜地說。
物業問:「丟了什麼東西?您報警了嗎?」
「衣服。」
物業:「還有其他的嗎?」
於是傅修時難得認真找起家裡的其他東西,但都沒有丟。
他說:「只有衣服。」
物業:「……」
沒見過哪個入室的小偷只偷衣服的,更何況他們這是高檔小區,平時除了住戶都不能隨便進來。
他停下報警的手,開始懷疑通話人的精神狀態,然後他不能對僱主直說您有病就去治,只能說,「您確定嗎?」
傅修時沒有那個耐心糾纏,準備自己報警。
物業怕獲得差評,這種神經病經常有,高檔小區更多,有錢人就喜歡耍著他們打工人,萬惡的資本家。
他按耐著脾氣:「您家中只有您一人居住嗎?您是十五樓的住戶嗎?我記得您家中不止居住一人。」
傅修時堅決:「不可能。」
不可能是江嶼自己把衣服帶走了。
江嶼不會做那種事。
於是他重複:「監控。」
物業拳頭握緊了,「您稍等。」
傅修時很少在公事以外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看向衣櫃頂上的行李箱。
這個行李箱還是江嶼搬進來的時候帶著的。
傅修時皺了皺眉,「查到沒有?」
物業沉默了一會兒,「是這樣的,我這邊查到三天前上午,您公寓的住戶聯繫了上門回收衣物的工作人員。」
言外之意就是,江嶼把那些衣服捐了。
果然有病。
自己把衣服捐了,跑來質問他們是不是被偷了。
傅修時眉頭皺得更緊,頭開始隱隱作痛,完全不能理解江嶼為什麼這麼做。
衣櫃裡變得空空蕩蕩。
跟這個公寓一樣。
掛斷電話後,傅修時在冰冷的床邊坐了片刻,又打開了空調。
江嶼喜歡開空調。
他回來的時候,沒有空調製熱,又要在那吵著說,傅修時,冷,你抱。
很麻煩。
他一邊調溫度,一邊給剛到公司的程遠打電話,讓他送自己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