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怎么没现这小子嘴巴如此会胡言乱语。
长醉领会了姜随的意思,立马道,“本来太子之位一定,纷乱便少,可我放心西国皇室之间暗流涌动,绝不寻常,并且里面少不了西永帝的推波助澜。”
“四皇子沈彻,我倒是有印象,”权倾舔唇,“这个人够狠辣,不过生母身份卑微,固然得宠,也难堪帝位。”
“沈彻的确文武双全,”长醉压低嗓音,“他或许有异心,不过自保居多,前段时间刚与镇北候之女谢水瑶成亲。”
“西国皇家烦事杂多,皇子又多,异心在所难免,”易书深思,“听说老七沈澶为人随和,喜爱游玩,倒是个闲散王爷。”
“沈澶这人,难说,”长醉低声道,“据我观察,他站的是沈彻。”
“有意思,”权倾双眸一眯,微光闪烁,“除了这几个,还有哪个皇子最为可疑。”
“老五沈复,”长醉提到这人,也是不由缩缩肩膀,“他这人阴险着呢,生母是个宫女,自幼受欺负,眉间还有一点朱砂红,笑里藏刀的。”
“看来暂时无须我们动手,西国间的内乱就够他们折腾了,”权倾若有所思。
“话虽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易书手指收紧,“我们能探查到他们的信息,他们自然也可以探查到我们的。”
“城白说得对,”权倾收了地图,“今日之事,切不可走露风声。”
“唉,不对呀,”长醉插嘴,“我还没有讲南国呢,怎么就散场了。”
“南国,”权倾念了一声。
姜随的神色有点古怪。
易书则道,“长醉兄请讲。”
长醉挠挠头,“不过话说回来,南国没什么值得说的,南国君王昏庸无能,上位方式还可耻,唯一值得说的,那就是南景帝之女,祝容公主似乎还没有死,南盛帝一直在暗中找寻她的下落。”
权倾三人不足为奇,轻轻点点头。
她道,“既然如此,便先将重心放在东西二国上,南国我自有安排。”
“成,”长醉没反驳,又忽而问,“听说你和易公子遇刺了。”
“小事,不值一提,”权倾摆摆手,“这背后之人是少门,近日我们在查找他的下落。”
“少门,”长醉深皱眉头。
易书惊奇一问,“莫非长醉兄有线索?”
“易公子说笑了,”长醉羞涩的挠着后脑勺,“我哪能查的到这个,少门的人又听不得我忽悠。”
易书憋笑。
权倾,“……”
她回了句,“神神叨叨的。”
而后权倾又道,“便说到这,免得人多眼杂,惹了不必要的麻烦,你既回来了,便好好做生意,为我赚点油水。”
“贪婪,”长醉吧啦着嘴。
权倾剜了他一眼,“你要是有少门的消息就告诉我,中秋快到了,我近来事多,无暇顾及你,你自己多加注意点安全。”
“知道了,大人,”长醉难得叫了一声大人。
权倾不再多说,和易书他们一起离开了。
三人出来时,门口又开始聚来一些老人。
易书指指廊间,“走这,人少点。”
“好。”
三人离开后便去了集市上采买物品。
权倾买了布匹月饼,姜随在后面提的手疼,他抱怨,“阿倾姐,你怎么不舍得让小书哥提一点。”
“他……”权倾回头戏谑一笑,“我自然是舍不得。”
易书在一旁痴痴的低头,依稀可见笑弯的嘴脸。
姜随没憋住,“嗤”了一声。
而后认命的跟在他们二人后面。
三人一直闲逛到天色渐晚才回去。
临别前,权倾将今日购买的物品都交由易书。
易书微愣,一时无言,他眼里有错愕不解,“阿冶这是何意?”
权倾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府,只留了一个纤瘦高挑的背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