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三人的反應一樣,看起來倒是親生的了,連血緣鑑定都不用了。
江勻斐:「我說錯話了嗎?」
傅聞搖搖頭,看著他的目光有些無奈有些好笑:「沒有。」
「我果然是說錯話了吧?」江勻斐這次確定了。
於舒勸他吃飯,似乎嘆了一聲,「沒事兒,別往心裡去,傅聞大概終於發覺你的好處,才這麼看你的。」
傅聞嗯了一聲,他確實覺得,自己對江勻斐以前的誤解太深了,起碼江勻斐就挺單純,挺善良的,說喜歡他,卻沒有多少心眼。
連喜歡也直來直去。
追求人的方法,也很讓他敗好感。
傅聞多看了江勻斐幾眼,倒是很快有的發現了,江勻斐看向桌子上的菜時,都比看他的次數多,江勻斐和他父母歡聲笑語的次數,都比搭理他的次數多。
一直被他壓下去懷疑又冒出來,江勻斐真的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喜歡他嗎?
傅聞的眼睛落在江勻斐身上,長久才移開。
一頓飯結束。
傅海亮:「勻斐啊,讓傅聞送你回去吧。」
「叔叔,我自己開車來的。」江勻斐有些捨不得自己的跑車,再說今天已經在傅聞面前刷完存在感了,現在傅聞父母也認定他對傅聞無可自拔,再讓傅聞送他回去,在他這裡得算作加班。
可加班並沒有加班費啊!
「你們年輕人正好出去玩玩,你的車就停在這裡,我讓人稍後給你開回去。」傅海亮可不管江勻斐開沒開車,就算江勻斐是開飛機來的,也不會改變他想要給兩個年輕人創造機會的心。
江勻斐眨了眨眼睛,這次明白了,見再反對少不了惹人懷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笑容,還頗為誇張地提高聲音:「真的嗎?讓傅聞送我?我太高興了。」
傅聞被這尖銳的聲音一激,差點兒要對自己的表情管理失敗。
他本身對聲音很敏感,記憶力也好,記憶力好的人都有一個缺點,有些小事兒想要忘記也忘不掉。
他估摸江勻斐這段尖銳的聲音很可能會在他記憶里迴蕩很久。
江勻斐側頭,故作驚喜的看向傅聞,傅聞卻沒看他,江勻斐注意到傅聞的眼神似乎有些飄,還隱蔽地用手摸了摸耳朵。
接著,傅聞當先走出去,江勻斐緊隨其後。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於舒沒忍住說:「這頓飯,效果沒有想像的好……江勻斐那孩子很實誠,很善良,但是傅聞好像這方面沒開竅一樣。」
「誰知道呢?」傅海亮笑了,很和氣地說:「機會我給了,倒是傅聞,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無動於衷,他真的無動於衷的話,這頓飯他根本不會回來,而且,你還記得擺在花室里的玫瑰花嗎?」
「傅聞讓人後來專門養活那些?」
「是江勻斐送他的。」
啊這,想到花室里因為傅聞找人打理,本應該死去的玫瑰花,被用了手段活下來,於舒這才笑了。
-
另一邊。
傅聞的黑色轎車在江家門前停了下來。
傅聞沒動,也沒說話。
江勻斐的眼睛從傅聞的身上划過,最終落在傅聞的手上,傅聞的手也很漂亮啊,搭在黑色的方向盤上,黑白的顏色像是勾起了某種禁忌的誘惑一樣。
江勻斐這時候不用特意裝,看得時間長了些,被傅聞察覺到,腦補也會腦補出他的痴迷了。
傅聞的手指不經意地動了動,江勻斐的視線太有穿透力,灼灼的讓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一夜。
連身體的反應也有些不大對勁兒起來。
主要是覺得手疼。
傅聞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絕對沒有人會知道他的手曾經為了江勻斐遭受到怎麼樣的摧殘。
「江勻斐,前幾天晚上,我們——」傅聞抿抿嘴唇,主動提起那一夜,讓他心中多少不自在,不,不是一點兒,是很不自在,「你還記得多少?」
「記得多少?」江勻斐有些懵,「我不是,我沒有,我不記得!總之,那晚不是我,我不是故意要對你圖謀不軌的!」
原身,不,他就做了這麼一件惡毒的事情?難道這麼快就要被男主指認,最後老死不相往來嗎?
【那一晚的事情,我完全沒有記憶,不過我畢竟中了藥,主角也一直厭惡我,正常情況下,就算我主動主角也不會真對我做什麼。】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強迫主角做了什麼啊!】
【不要以為下面那個就不能強迫人了,上面下面不過是體位而已!】
江勻斐已經腦補到主角喊著不要不要,結果他一遍遍把主角拽回來,獰笑著非要主角獻身的情景了,而主角腿酸,用一種特別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哀求他咒罵他放狠話以後要報復他,而他卻無情地,不顧及主角腿軟,在藥物的作用下泯滅了最後一絲人性,給主角留下了難以彌補的傷害!
只不過他之前一直以為,主角顧忌到面子,並不會主動提這件事情的!結果主角已經對他忍無可忍了嗎?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一句『不記得』就能讓一切過去?」傅聞擰著眉,手卻本能地覺得酸。
江勻斐弄到的藥讓人喪失理智,除了讓人喪失理智外,還分外持久,傅聞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也不是多有憐憫心的人,那種情況下,他完全可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