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裡惦記著走劇情,江勻斐將嘴邊的那句打『你是不是也對我圖謀不軌』咽了下去,挨,現在正該嚴肅緊張呢,可不能將氛圍弄的全是粉紅泡泡。
可他這麼想,6州卻不完全這麼想。
6州當時只是發呆,等他反應過來時,其餘人都走了,他發呆的時候已然下意識地邁開腳步,已經跟在了江勻斐身後。
既然如此,將錯就錯吧。
如果莫名其妙轉身就走,不是顯得他心虛?
6州正想著,忽然身前江勻斐停下腳步,將一顆靈值小心翼翼摘下來,放進了玉盒中,繼而將玉盒塞給了他。
手中的玉質瑩潤冰涼,他的手心卻微微發熱。
「江師兄這是?」
「給你的,你要是覺得我饞你身子,這東西是我送的也髒了,你就扔掉。」江勻斐說。
江勻斐是真的用不著,這個靈值雖然難得,卻同他體質不符,不過送給主角反而恰當。
6州沒吭聲。
不過江勻斐好像聽見6州嘆了口氣,他給他的東西也沒有扔掉,只是一路上遇見適合江勻斐的,6州也會為他取來。
有幾次6州還受了些傷。
他眼眸堅定,衣衫染血的模樣,真的讓江勻斐再也沒辦法保持鎮定了。
也被感染一樣地,同主角競爭似的,各自取了好東西,適合自己的留下,適合主角的給主角。
6州自己受傷不心疼,可見江勻斐或是貶低自己,或是受傷,他卻心疼得緊。
果然還是在意的吧?
可能這一路冒險促進了感情的關係,6州和江勻斐也能說些心裡話了。
6州笑了笑,又似乎沒笑,不過美貌卻是一等一的,看得江勻斐眼暈。
見江勻斐形容,6州一滯,忽然道:「你知道,我其實是怨恨你的。」
江勻斐一臉不可思議,他還以為他和主角這一路隔閡進去,感情又深了呢,結果感情深的,沉浸其中的只有他一個?
「因為我饞你身子,糾纏你給你帶來困擾?」江勻斐壓下幾分莫名而起的酸澀,冷哼了一聲:「我日後可不會繼續纏著你。」
等到他走完劇情,如果沒和主角決裂的話,他也會補償主角,只是可能主角也不會看得上他的補償。
江勻斐不知道思維發散到了哪裡去。
而6州也將這茬揭過:「並不是,沒有困擾。」
他困擾的,怨恨的,從來都是江勻斐只饞他身子,而不像他一樣,謀求的是情感。從來都是江勻斐可以輕易抽身,可以不去見他不想不思不念。
而他呢?
直到此刻,他還記得,他在江勻斐閉關時,多少次站在外面,或是月色或是白日,凝望著那一方閉合的小門。
他從沒又涉足過深情,才會被江勻斐甜言蜜語打動,繼而陷入其中,而在他有了些情誼後,未必多深,卻也漸漸意識到,那不過是江勻斐的花言巧語罷了。
隨口可說,隨手可棄。
偏偏,又在不經意小事兒上,隨意的動作,讓他原本決定遠離的想法功虧一簣。
讓他上不得下不得,心魔見生,好在尚可控制。
6州不再多言,江勻斐也不再多言,在時間流逝中歲月悄然划過,很快在一陣強勁的氣息沖天而起時,江勻斐以及6州立刻便向著那一處敢去。
江勻斐到的時候,發現不只是萬仙門,其餘門派的弟子顯然也見到了動靜,以為什麼異寶出世,匆匆趕來。
他們站在一處深淵旁邊。
「這裡是?原本氣息衝突劇烈,濃郁卻又氣息不穩,還以為是靈寶、仙境之類,沒想到到了近前,才發現是一處魔淵。」
「魔淵一直遊走,位置不定,傳聞其中有空間獸,可以穿梭空間,更有許多魔獸,其中雖有機緣,然於我等卻太過弄險了。」
「魔淵內傳聞有魔殿,其內的魔寶便是我們不能用,兌換成功德點……」
一時間,凝望著深不見底的魔淵,沒有人動作,下去?以他們的實力,不敢闖?離開?又捨不得,這裡面不知道多少魔族的寶貝和功法,便是他們不能修煉魔功,將其交給門派,也能換成功德點呢。
江勻斐也覺得激動,要到他表演的舞台了啊。他正想著,卻看到一道目光,別誤會,不是主角,主角忙著留下暗跡以便下次能找來呢。
看他的人是鄭邀,鄭邀注意到江勻斐在看他,立刻走過來站在江勻斐旁邊。
邊小聲道:「別人都怕,但我相信公子一定不怕,公子要不要下去?」
江勻斐神色複雜,他單單知道鄭邀一直崇拜他,他老大鄭邀老二的模樣,但他沒想到鄭邀這麼莽。
不過想到一會兒要走的劇情,江勻斐不想鄭邀冒險,穩住他道:「你說的對,我會看準時間,等日後我們再相逢,到那時候——」
江勻斐沒說完,給了鄭邀一個眼神,其餘全靠鄭邀腦補。
鄭邀腦補的,咳有些興奮了。
江勻斐說完,目光看向了易公子,易公子小眼神先是興奮,又遇見6公子了,後來便痴痴地,6公子好似又俊美了一些,別人同6公子相比,都被比成了渣渣。
這麼想著,用別人來同6公子相比的易向顓卻在看到江勻斐的臉時有了些異樣。
不過很快略過去,痴迷地看向了6州,見6州連看也不看他,便只剩下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