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似是感覺到身邊的少年氣息低沉了下來,便又補充了句,「離開雪山時雪山長輩給了他不少禮物,包括許多名貴藥材,他離京時帶了些,其中恰有這幾味。」
當初他們離開只帶了金銀,後來那一屋子,包括本是給她準備的東西全部都送到了沈家。
沈念這個人毛病很多,更是不會將就,離京時便帶了一馬車的隨身物品,包括一些藥材。
李鳳璟聞言眼底又有了光,「師父,今夜我守著吧。」
賀若真本想拒絕,倒不是因為心裡還有氣,而是她知道他今日去了練武場和書房,且這個時辰過來,怕是連午飯都沒用。
但少年那般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她終是沒有拒絕,點頭道,「好。」
「你既受過罰,昨日之事便已過去。」
賀若真見他眉眼中的愧疚,出門前便又道了句。
李鳳璟扯出一抹笑,點頭,「嗯。」
目送賀若真離開,他唇角的笑才緩緩淡去。
他知道她是在告訴他,她沒生氣了,他也不必因此自責。
可是。。。
李鳳璟轉頭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他怎麼能不自責呢。
就如她所說,他昔日但凡認真一點,事發時他都不至於太過被動,他但凡再多撐幾息,沈念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生機似的躺在這裡。
李鳳璟緩緩蹲下身,輕輕掀開白衣,在觸及到那可怖的傷口時他的手微微一顫,不怪她方才情緒不佳,這般嚴重的傷疤真的很礙眼。
若他醒來,應也極其不喜。
李鳳璟沉著臉小心翼翼的將裡衣拉上去後,便尋了個矮凳安靜的守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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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沈念果然發了熱,錦衣衛忙著熬藥,李鳳璟與景子顏則輪流用水給他降溫,府中的燈便足足亮了一夜。
賀若真期間來過一次,看到二人緊張的忙前忙後便離開了。
若不出意外,以後幾十年他們君臣三人都會緊緊綁在一起,而她十年後便會離開,此情此景,正是他們建立情感的契機。
之後幾日,李鳳璟二人除了學習外,便幾乎都是呆在沈念房裡,他們雖沒有照顧過人,但卻意外的周到細心,以至於下人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如此整整過了四日,沈念才幽幽轉醒。
而他一睜眼便對上兩雙清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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