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算景子顏手裡沒有聖旨,付良也不敢有半分怠慢,如今錦衣衛指揮使深得聖上信任,手握滔天權勢,誰會那般想不開去得罪他的嫡長子。
景子顏在京中就囂張慣了,就連小殿下他都敢揍,更何況付良。
若付良是位好官,他倒能好言好語,可現在。。。他只恨不得立刻將人押回京去斬了,哪裡還會給半分好臉色,當即便怒道,
「嘁!莫不是你與那賊人勾結,誆騙於我!」
付良聞言嚇得身子一抖,忙道,「景公子便是借下官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啊,這是段大人親自遞的消息,下官哪敢誆騙景公子。」
景子顏翻了個白眼兒,「我沒有功名你卻自稱下官,莫不是想讓言官參我。」
付良急忙解釋道,「不敢不敢,景公子將來定是要入錦衣衛所的,這遲早得如此自稱不是。。。」
「行了,你此時阿諛奉承也是無用。」
景子顏很不耐與他多說,「你這遲早二字,說的早了些。」
付良一聽這話,身子便軟了半截。
景公子進錦衣衛所是早晚的事,那便只有。。。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景公子,我。。。」
「付大人。」馬車裡又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付良,「聖旨已下,付大人再是如何討好,景公子也改不了聖旨。」
付良雖是軟弱無作為,但畢竟為官多年,哪能聽不出這言外之意,當即就絕望的閉了閉眼。
景子顏朝馬車裡看了眼,然後鑽了進去,低聲道,「你為何騙他?」
聖旨確實無法更改,但他手上這道卻可以。
因為聖旨雖落了玉璽但卻是空的,如何寫全在他意,這是聖上賜他的權力,雖然他也很意外,很不明白聖意,但他確實很開心很激動。
馬車裡的男子緩緩睜開眼,雖年紀相當,但他瞧著要比景子顏沉穩許多。
不似景子顏的疾言厲色,他雖溫和,但身上卻有股難以忽視的疏離冷清之氣。
此人便是沈念。
奉旨與景子顏同行押付良進京。
沈氏一族受先帝所害蒙冤慘死,只留嫡系沈花鳶一個血脈,雖為補償賜予縣主,但沈花鳶最後選擇了雪山,這道賞賜便等於無,如今沈花鳶的長子沈念入世進京扛起了重振沈府的擔子,聖上便將補償落到了沈念身上,沈念拒絕了封地和爵位,只求了一道讓他參加此次科舉的恩典。
因此,原本對聖上的賞賜頗有微詞的朝臣便也都閉了嘴。
雖然直接參與會試殿試不合規矩,但比起賜爵位,對朝臣們來說這便要合適的多。
便是讓他參與會試又如何,若無真材實料自然考不出個功名來,若真考上了,他們也無話可說。
聖上自然是應了。
若沈念可憑能力中榜,遠比受祖上蔭蔽封爵更能讓人信服的多。
畢竟,沈府已敗落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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