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家的庭院每一处都看起来清雅又低调,没有一处多余的装饰,但每一处景致的布置又都恰到好处。
凡是真正有底蕴的世家之人走进谢家的庭院,都能看出谢家庭院中便是一株看起来淡雅不起眼的小花也俱是名品。
胡家庭院讲究的是奢华,而谢家庭院讲究的却是品味,高低立现。
“此处便是海棠宴的设宴之处,霍二姑娘请。”
“有劳。”傅青鱼微微颔迈步穿过院门,院内的景象与院外的景象截然不同。
入眼便是一片盛开的艳丽如火的贴根海棠,这样的海棠开花于早春,先开花后结叶。
再往里走又有种于青石板路两旁的垂丝海棠和湖北海棠,粉与白相互辉映。
继续往前,穿出花枝树丛,眼前的景致豁然开阔,湖光景致绕着一圈修剪精巧的盆栽的复色海棠和木瓜海棠。
既有美景花色相伴,却又不会花色遮眼。
而绕湖的一圈早已经摆设了讲究的花亭雅座,期间已经落座了不少贵妇贵女,相熟的早已经携手说笑赏花。
既热闹成趣,又无一丝喧哗,便是行走之间也无一丝多余环佩声响,皆是大家闺阁小姐们的优雅教养。
湖的另外一边还有楼阁,与这边以海棠花隔开,则是各个公子郎君们赏花的地方。
傅青鱼看到这一片繁华处,富贵窝,第一想到的就是廊西,东域还有蒙北每年入中都讨要军中供需听到的那些搪塞之词。
打仗要银子,养军要银子,但朝廷说的永远都是没有银子,军中的一点军饷户部每次都是推了又推。
银子去了哪里呢?
还不是都进了这些世家的库房!
保家卫国出生入死的兵士们在饿着肚子打仗,而这些享受着无上尊荣性命无忧的世家权贵却只知道吟诗享乐中饱私囊!
傅青鱼握紧拳头,眸色翻涌起无边的冷色。
“阿鱼?当真是你!”风蕴秀从侧后方的小路快步走来,身旁还跟着另外一位看着温碗柔弱,已经盘了的女子,后方还有翠玉以及另外一个伺候的丫鬟。
“阿蕴,你也来了宴会?”傅青鱼眸中的冷色被笑意覆盖。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风蕴秀走到傅青鱼身边,眼里声音里都是笑意,“我方才远远看着身形像是你,但又想着你应当不会来这样的宴会,可越看越像,没忍住走近了一些看,结果当真是你。”
“你怎的也来谢家的海棠宴了?”
“说来话长,我改日跟你细说。”傅青鱼看向跟着风蕴秀过来的女子,“阿蕴,这位是?”
“阿鱼,我给你介绍。”风蕴秀笑着说:“这是我二嫂嫂。”
傅青鱼点头打招呼。
风蕴秀拉起傅青鱼的手,“二嫂嫂,这便是我常跟你说起的阿鱼。”
风二嫂嫂微微颔,柔柔的笑,“阿蕴,那你与阿鱼说说话,我有些乏了,去那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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