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全是泥巴路,之前的积雪融化,泥巴路早就成了稀泥烂坑,要是这雨不停,马车在出村的这一段泥巴路里就得陷下去,根本走不了。
而且山村里的天气跟城里的天气还不一样一点,城里晴了两日,积雪融化的差不多了,这边夜里头却依旧不是飘雪就是下现在这种雨夹雪,照现在这个雨势,明天早上都未必能放晴。
他们今夜恐怕得住在这里。
傅青鱼伸手接住屋檐水,鼻子痒,转头打了两个喷嚏。
“啊啾!啊啾!”
她该不会是刚才淋了雨感冒了?应该没有这么快吧?
“傅姑娘,正好,快把这碗姜汤喝了吧。”晨夕端着两碗姜汤过来,递了一碗给傅青鱼,“我们今夜要住在这边,你刚才淋了雨,可千万别染上风寒,这边没有大夫。”
“多谢晨护卫。”傅青鱼接过姜汤碗,“大人说今晚要住在这里?”
“是啊。上午你出门的时候大人就吩咐了。”
感情不管下不下雨,谢珩今天都没打算回城。
傅青鱼笑笑,“晨护卫,你以后叫我小傅,或者叫我名字都行。大家都已经这么熟了,傅姑娘傅姑娘的喊,怪生疏的。”
“我今年十六,应该比你小,那我叫你傅姐姐吧。”晨夕点头,“傅姐姐,你也别叫我晨护卫了,叫我晨夕就行。”
“行,晨夕。”傅青鱼应下。
“那我先去给大人送姜汤了。”晨夕端着姜汤进了书房。
傅青鱼在屋檐下找了一根木头钉的小板凳坐下,一边看雨,一边喝姜汤。
有谢珩这样总是添堵,要不回去之后还是再往刑部多走走?
但刑部的顶头上司恐怕没有姜大人好说话,未必会破例让她一个女子去刑部入职。
小柳巷的案子跟西通街的案子是一个凶手,那必然也牵扯到那晚截杀圆圆的狼塞人。
现在胡家也牵扯其中,胡家的背后又是云家。
傅青鱼眯起眼睛,还是要想办法让谢珩往胡家走一趟才行。
当夜,三人歇在陈进士家里。
陈大收拾出了两间屋子,谢珩住主卧,傅青鱼则住了陈秀莲的房间。
晨夕在主卧打了地铺伺候。
傅青鱼洗漱好,脱了褙子挂上,穿着中衣上了床。
她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谢珩去胡家,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还没进入深睡,就听到屋子的门帘被掀开的声音。
乡下的这种房子,除了进堂屋的有门之外,其他的屋子都只挂了厚实的门帘,并没有门。
傅青鱼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手悄悄伸到枕头下,握住了压在下方的短刃。
脚步声靠近床边,有人在床前俯身靠近,傅青鱼一跃而起,在黑暗中凭借对方的气息,探手抓向对方,一把按到床上,同时抓住匕刺出。
噗!
匕一下刺进了被子里,傅青鱼的手停了下来。
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
“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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