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跳下板车,提了裙摆小跑着追上马车。
晨晖看她跑过来,渐渐放缓了马车的度。
“傅姑娘。”晨晖颔。
傅青鱼也点点头,朝他伸出手。
晨晖怔了一下将她拉上马车车辕。
“有劳。”傅青鱼撩开帘子钻进了马车。
谢珩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傅青鱼。
傅青鱼不跟他绕弯子,直接摊手,“银票,还给我。”
谢珩把手里的书放到旁边,端起小炉子上的小茶壶倒了一杯茶,“什么银票?”
“大人,你这个时候跟我装傻有意思吗?”
“先是簪子,再是银票。你一个世家嫡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总是偷我一个小仵作的东西,合适吗?”
谢珩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漠的看傅青鱼,“傅仵作,无凭无据污蔑上官,你可知单凭这一条,我便可以再次把你收监?”
“大人好大的官威,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平白偷我银票的理由。”
谢珩盯着怒目而对的傅青鱼,忽然笑了,“五千两银票,还是胡家钱庄所出。傅仵作,这银票我能还给你,但你敢收吗?”
傅青鱼眯眼。
谢珩接着说:“胡文宣早已经将你收受贿赂之事说的一清二楚,此事若是上报,你一个小小仵作,便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姜大人说了,胡文宣今天上午已经承认那是故意诬陷我。”
“胡文宣为什么突然反口,想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谢珩冷冷一笑,“傅仵作,云家六郎的脸面在胡文宣面前好用,在本官面前可不值钱。”
“便是凭那五千两的银票,本官也能砍了你的脑袋。”
傅青鱼握紧拳头,眸色冰冷却忽然笑了,“谢大人这般刚正,不知当有世家敛财时,谢大人是否也能做到这般刚正不阿呢?”
“远的不提,单说如今的胡家。”
“私自与狼塞人来往,甚至包庇狼塞人在我大离境内连续作案杀人。往小的说是窝藏凶手,往大了说足可以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那为何胡家到现在依旧安然无恙呢?”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谢珩沉眸。
“那有多不简单?”傅青鱼的眼里已经露出杀意。
“这不是你一个小小仵作该过问的事情。”谢珩寸步不让。
傅青鱼盯着这样的谢珩,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从未了解过他。
世家相护,这世道杀人的利器早已经握在了他们这群人的手里。
顺他们意者可活,不顺他们意者便命如草芥!
傅青鱼紧咬着牙关咽下胸口翻涌起的怒气,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最终垂眸,“大人说的是。”
“不过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杀人者人恒杀之!”
“傅青鱼!”谢珩陡然加重了语气,“你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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