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泓捏紧大拇指上的扳指,“谢珩,我们走着瞧!”
谢珩瞥了一眼跟上来的傅青鱼,这次倒是放缓了脚步,“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曹文泓不过一届无能之辈,你与他争口舌之快做什么。”
“大人教训的是,那卑职下次就不多嘴了。”傅青鱼撇嘴,“不过卑职就是看不惯他没有能力,还总想刷存在感的行为。一时心直口快,给大人惹麻烦了。卑职以后注意。”
“我何时说了这是麻烦?”谢珩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傅青鱼急急停下脚步,才没能撞上去。
傅青鱼往后退了两步,“那大人教训我做什么?”
“不服气?”谢珩挑眉。
傅青鱼当然不服气,她又不怕一个曹文泓!
“曹文泓是胡家放入朝廷的第一枚棋子,是胡家踏入官场的第一步,因此对于胡家而言,曹文泓很重要。”谢珩语气严肃,“胡家如今不仅仅只甘心当一个富户,懂吗?”
“胡家的靠山不是云家吗?他们想要权利,巴结好云家岂不是更快?”
“以银钱维持的关系,在银钱散尽,亦或是在银钱无法起到作用时,胡家对于云家而言就是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但若是胡家本身有权,那他们手里就多了不被舍弃的筹码。”谢珩转身继续往前走,“而且胡万财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你可知大离有一条早已经被默许的规矩?”
傅青鱼不知道,“什么?”
“罪不上世家。”
所谓的罪不上世家,便是世家中不管谁触犯了大离如今的律法,即便是杀人放火,也有其他的方式可以抹平。
所以胡家想求的不仅是权,他们还想跻身世家,从此成为享有特权的一份子。
傅青鱼握紧拳头,一语不的跟着谢珩上了马车,前往云家。
云二郎作为和乐县主的夫君,负责接待他们。
“谢大人,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青禾院你们也都已经翻查了无数遍,我实在是已经没什么可说了。”云二郎眼窝凹陷,眼睑下一片青黑,整个人都透着无尽的憔悴。
“本官今日前来是想问你再要几幅和乐县主生前赠于你的画作。”
云二郎有些疑惑不解,抵触的皱了皱眉,“这与暖意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查案的范畴,本官不能透露。”
“好吧,谢大人稍后,我这就去书房取。”云二郎起身出了花厅去他自己的书房拿画。
傅青鱼看他走了才开口,“大人,我觉得云二郎的态度有变。”
“你觉得他的态度哪里变了?”谢珩看她。
“说不上来。”傅青鱼摇头。
傅青鱼就是直觉。她感觉云二郎对于和乐县主被杀一案的态度好像有哪里改变了,但又说不清到底变在何处。
“方才若是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自是关心案子查的如何了。”傅青鱼眼前一亮,终于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觉得云二郎今天的反应古怪了。
之前云二郎都还执着于找出凶手,为和乐县主报仇,可是今天却半点不关心案子的进度,反倒是有催促他们快点离开的意思。
这可跟他先前的行为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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