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她自己去拿,整的挺神秘······
宋南絮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双脚像是钉在原地。
关键是自己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身上连个兜都没,能有什么东西给她?
“咔吧!”
对方剖竹子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就仿佛刚刚不曾和她说过什么,不看她,更不催她。
很好!男人,你成功的引起我的兴趣。
宋南絮拍了拍手,钻进他屋里。
床上收拾的很干净,被面一丝褶皱都没有,她往床上的塞了稻草的枕头下摸了摸。
什么也没摸到。
不会是寻她开心吧?
宋南絮一把将枕头抱起,枕头底下飘出两个白白的东西,轻轻的落在被面上。
这······
宋南絮将其捡起,双眼大睁,兴奋嗫嚅道:“他、他乡遇故知?”
片刻,宋南絮捏着那两个物件,脸上带着几分癫狂的冲了出去,就连带倒一旁的凳子都没停。
赵玉被身后响动惊到,回头一看。
见宋南絮捏着自己的缝的东西,一双眼亮闪闪的,脸上还激动的浮起红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
“奇变偶不变!”宋南絮激动地捏住他的手,不住的点头。
快说,快说出来!
说出来,革命的道路就有你和我。
“什么?”
“奇~变~偶~不变!”
宋南絮以为他没听清,咬字异常的缓慢,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赵玉见她不正常的兴奋,也跟着弯了弯唇。
可这几个字组合到一起,他实在是不明白,眼里划过一丝困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宋南絮见对方的眼里除了困惑,就是不解,心凉了一半。
视线落在手里的物件,又带着几分不死心的试探,“这是你做的?”
“嗯。”
“干嘛用的?”
“戴手上的,锄地,带着这个就不会磨手了。”
“你怎么想到的?”
“在煤窑里的时候,不少人手上缠着布条防磨,我试着改良下,想着给你用。”
随着他话音一落,宋南絮松开他的手,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眼里的火光灭的一干二净。
赵玉见她满脸的失落,顿了顿,“你要是不喜欢······”
“没有。”
宋南絮压了压心里的失落,努力扯了扯嘴角。
又不是他的问题,是自己看到这对手套的时候,脑细胞就跟蹦极一样,现在不是蹦极,是绳子断了变成坠崖······
望着手套上歪七扭八的针线,宋南絮都能想象他捏着根绣花针,别扭的缝着这个东西。
可这布,为什么这么眼熟呢?
“这是······你的里衣?”
赵玉被她一问,手里一顿,面色有点不自然,“干净的,我洗了。”
败家啊,太败家了,这么好的里衣他就剪了,宋南絮后槽牙磨了磨。
“针线呢?”
“我问牛婶子要的。”
宋南絮望着对方出尘的面容,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算了,他也是一片好心,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么一想,宋南絮就高兴了些,将手套往手上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