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俺今儿早上去了李二狗家里,想借个东西使……”
骆枳儿挽起袖子,知道他想搞啥,用筷子夹锅里炸焦的渣渣……
“怎么样?可有现什么?”
李三毛摇摇头:“家里没人,门窗紧闭……”
“只有一条凶恶的大黑狗不停的在前院的树下疯咬着……”
这大黑狗不是为了防范小偷,而是防范旁个去他家里搜查东西吧!
这两口子度可真快,估计昨儿半夜拉走就想法子拉走了。
骆枳儿想了想,要拉的话背篓子指定一趟背不下来,家里一定有啥运输工具……
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正聊着天呢,李大强、老李头进来把小周氏留得饭端了出去。
周氏舀了一大瓢酸菜,里面啥调味品都没放,给放桌上,豪气的让他们下饭!
一家老小,包括周氏也都开始吃起来。
反正没人招呼她、李三毛、苗苗,她让李三毛先去吃饭。
李三毛站起来抖了抖身上,没想到过去那木盆里精光打着转儿,已经没有他的了!
周氏吃了窝窝头,碗里还舀的高高一碗……
骆枳儿看他空手去空手回,无语!
好歹给留上一口……
在这个家真是太痛苦,干一天活,连肚子都填不饱。
把鸡枞菌油做好,盛进坛子,把锅洗了洗……
喊苗苗去外面背篓旁边把山楂找来,她给她做糖葫芦。
在水缸舀点水把山楂洗洗,让苗苗去问周氏讨点白糖!
她还没洗完,就听见外面刺耳尖锐的骂叨声:“骆枳儿你这胖蹄子,俺倒是说你咋这么安分,搞了半天是在算计俺的白糖啊!”
跳脚起来,朝后院骂叨,
“白糖那是给你们吃的?是你能削想的?”
骆枳儿拍拍衣袖走了出去,“娘,家里的白糖不是给咱们吃的,那买回来是给谁吃的?”
“给谁吃?你这个胖蹄子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白糖要等下回苗苗她五叔回来,兑水喝呢!”
心里想,还有珍珠哩,那丫头明儿就从祠堂回来了,这几天饿坏了吧,她最喜欢吃甜的。
“哦,感情咱们一家人累死累活的,买点啥好一点的东西就只留给五叔吃?”
骆枳儿冷冷的在一旁坐下,说道。
那模样是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你们吃,配吗?”
“咱们不配,可是买这白糖的银子总是俺家三毛与大伯干活挣得的吧,请问一下,五叔出了多少银子?”
“你,你,你,你这个婆娘,你疯了不成?敢这样质问俺,敢说贵儿?贵儿他念书从哪来的银子?”
眼珠子看向老李头,这骆枳儿不敬她,敢讲贵儿,老头子咋还不给她做主?
“娘,说念书花银子那话我信,可是念书赚不到银子我却是不信的。”
“人家赵祖祖家的孙儿雪峰听说在镇上沐休时给人抄书、写对子都赚了不少银钱,给他娘当零用呢!”
周氏脸上一阵红,她家贵儿啥时候也能像赵雪峰那样给她零花钱使使该多有面儿?
“贵儿读书,写那些没用的东西耽误学习,你能弥补吗?”
“呵呵,娘,你要这样想随你,只是俺家三毛忙活一天回来饭都吃不到嘴里,任谁也会不满吧?”
“这家里的东西咱们这也不准使,那也不准使,使也要经过你的允许,这日子没法过了。”
“哼!就是那犁地的老黄牛,也要给口草吃吃,才愿意犁地吧,咱们这一屋子人,老大、老三感情连一头老黄牛都不如了?”
“呃……三儿媳,你这话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