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忍不住了?”年轻人笑问。
水牛恨得牙齿痒痒:“不了,看着你的脸,我的尿倒流了。”
年轻人对这粗鲁的言语不以为然,还露了露白牙,倒是大汉乐了。
“方宇鹏你个狐狸精,算是有人识货了。”大汉哈哈大笑当时方宇鹏笑的那个叫温文尔雅:“什么?萧~迪~迪,你的乡音太重,我听不懂。”
大汉受到重击般脸容扭曲,差点没喷血。
水牛落了一额黑线,唇角连连抽搐,这个方宇鹏就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阴险型,他同情地拍了拍大汉的背,大汉意志消沉。
水牛轻叹:算了,今天没戏啦。
“喂。”
“嗯?”
两人一同偏首看向他,方宇鹏一脸兴味与期待,萧迪迪困惑加防备。
包厢内三人各占一排沙发,那明显的距离感,仿佛不得越过雷池半步。
罗伯特舒服地翘起二郎腿,笑容灿烂:“刚刚那个吴水牛真不错,他几岁了?再加强训练,说不定能成为我的接班人。”
镜片有寒光闪过,燕裘弓指支着镜架,轻声说:“他17岁,未来志向从警,如果你能提供优异的条件,我可以替你做这思想工作。”
闻言,罗伯特顿即放下腿,身体探前:“嗯,条件不是问题,只要他能够达到要求。”
“当然,只要他感兴趣,其它都不成问题。”
“那就……合作愉快。”罗伯特一脸精明。
“合作愉快。”燕裘回以满分职业笑容。
买卖双方握手达成协议。
看到现在,苏奕雷的脸不受控制地抽搐,握着手杖的五指差点勒断,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不动手抽死这两个人。
“好了,是不是该谈谈正事?”直至两个人真正注意这边,苏奕雷忍不住轻叹:“罗伯特,你今天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吧?”
“是的。”罗伯特伸展开修长的四肢,他将一份资料摊开在茶机上,神态轻松地开始解说:“我们已经确认阮元沛是一名好警察,而现在正需要他这样一位当地警官帮忙,相信我们可以合作。因此接下来我们就要先与他取得联系,只要他处理得当,相信接下来鱼儿就会忍不住在浑水中冒头。只有掌握更多的证据,才能将犯人绳之于法。”
苏奕雷和燕裘互觑一眼,他们之前才有这想法,真巧。
“跟阮元沛合作也可以,但是先要解决一个问题。要知道犯人还在国内,只要国内机关介入,就是国际刑警也未必能够轻易将人带走。苏克己在b市势力太大,哪怕是只有一天或者几小时,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苏奕雷拿起自个父亲的照片,狠狠捏在掌心里,仿佛捏的是亲生父亲的脖子:“必须要保证他逃不掉。”
燕裘却另有见解:“不,阮哥该明白这一点,他……他是有心要帮我爸报仇的,只要先行支会他,他必定会帮忙处理这些。另外燕家在政界有一定的势力,迫不得已,也能让爷爷帮忙。”
“燕裘说得对。”罗伯特一击掌,定夺:“那么,我还是不能轻易表露身份,第一次联系阮元沛就由燕裘帮忙,怎么样?”
“嗯。”燕裘轻颔首,他轻轻咬唇,终于还是提出要求:“我会帮忙,但是这回的事请不要牵扯上吴水牛。”
苏奕雷听了这话,又深深地看了燕裘一眼。
燕裘径自解释:“毕竟这次是秘密行动,而且当局批准的期限快到,如果在撤离之前还没有成绩,那是功亏一篑,还是少生枝节的好。”
“当然。”罗伯特微笑应允:“原本这就是成年人的游戏,燕裘你也不要涉入太深,只要保密就好。”
“是的。”
“至于雷,你还好吗?或许你不用太卖力。”
“不。”苏奕雷轻勾唇,分明是笑脸,却好比有千万张刀散发出寒芒般,让人心悸。他断然拒绝罗伯特的好意:“我要是不好好当这苏五少,不让那些夫人姨娘兄弟姐妹们更加闹心,又怎么对得住苏克己最爱的情妇的儿子这个名号呢?”
作为老朋友,罗伯特明白苏奕雷的仇恨,于是不再多话,只是拍拍肩膀作为鼓励。
既然该谈的已经谈完,燕裘心念着吴水牛,就问:“我可以离开了吗?明早还要上课。”
苏奕雷睨了燕裘一眼,轻蔑地嗤笑,而后拄着手杖先行起立:“我也该到派对上露脸了,不然苏家那群猪不会知道我有多卖力地跟上流社会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