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奴小心翼翼:“繁华?”
婉娉笑着点头:“本想在你们熬不过去时再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现在就告诉你们,婵婵是北疆的小县官了。”
金奴没问两岁的小娃娃为何能当上县官,婵婵带着他们找到了雪山找到了土疙瘩找到了活路。金府大少爷举孝廉入仕为官才滑稽可笑,谁人不知他和继母的苟且。
不是荒唐事,合该如此,金奴只有按捺不住的兴奋,眼睛里迸发火星,“我们的小县令?”
婉娉笑盈盈地点头。
在金府卑躬屈膝十余年,奴气侵入了骨子里的金奴没了与人说话时的弯腰驼背,直着腰,手舞足蹈地告诉其他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听着外面的欢呼声,婵婵躺在大白白的肚子上,独自忧愁。
她知道哥哥美的让爹娘心惊胆战,爹和伯伯救了长公主和小皇子,哥哥出行不安全宅在长公主府。
她想不到哥哥会成为驸马。
有资格竞选公主驸马的难道不是世家子起步吗?
她也想不到哥哥一步步引着公主主动给出权势,明明她的漂亮哥哥柔弱又善良。
她更想不到长公主给了她一个县官。
她,两岁,女娃娃。
一张糖酥小甜饼吃了一半,分给大白白和小满满,在喝一碗米糊糊,头晕乎乎了,先睡一下下,睡醒再想。
五谷小甜饼的香气飘过来,睡的粉嫩嫩的小脸蛋睁开了眼睛,抓住小甜饼,小乳牙一点点地磨,继续烦恼。
她以为哥哥最大的成就是成为长公主府里的受宠公子,现在却成了长公主迷恋的驸马。那哥哥不就成了书里心机深沉让主角一步一个陷阱的最大黑手?
不像呀……
哥哥不爱吃饭不爱睡觉,可哥哥超乖呀,她举小勺子,哥哥就乖乖地吃,她捂哥哥的眼睛,哥哥就乖乖地睡,睡的超级香。
烛火昏昏,轻纱蒙蒙。
长公主侧身,恬静地看着穆月的脸,悄悄地握住他的手,眉眼弯弯。
穆月一身红色寝衣,双眸轻阖。床纱遮挡烛光,隐隐约约,美色无边。
“我想和你说话。”长公主轻轻地勾一勾他的手心。
穆月缓缓睁眼,眼角微红。
“婵婵要过山了,你是不是担心的睡不着。”
“嗯。”
“婵婵能过去的,小满满可以抓起装满七巧糕的大食盒。”
白皙的手指拨开她的乱发。
长公主一点一点地暗暗靠近,红扑扑的脸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急促地呼吸着他的温度。
穆月伸手挪开她滚烫的脸蛋,解救他的头发。美色是利刃,尘封前,不容有瑕。
长公主扁嘴:“亲一下都不让。”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碰她的嘴唇,长公主笑靥如花,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含着不放。
穆月无奈地看着她,捏一捏她的下巴,“脏。”
长公主心战栗了瞬息,缓缓松口,笑吟吟:“今天有比昨天多喜欢我一点点吗?”
“有。”
“有婵婵的十根头发丝吗?”
“嗯。”
长公主满足的不得了,其他人没有婵婵的一根头发丝重要,她有,还是十根,她在驸马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长公主趴到他胸上,猫儿眼光灿灿,“有人刺杀我,你会为我挡刀吗?”
“会。”
“如果你挡刀会死,你不挡刀我只是受伤,你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