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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頁(第1页)

樂冉擺出大長公主的威嚴,輕斥,「見本宮為何不行禮?你的禮數都學到哪裡去了?」

小公主說話向來是慢聲細語,也不拿捏什麼架子,此時忽然板正了臉色,咬重了字音,儘管仍是那如奶貓一般軟糯腔調,氣勢卻截然不同,好似軟綿里藏著利針,倒也十分像模像樣。

「便是不問品階,本宮也是你的長姐,是長輩,你是以何種身份來斥問本宮?」

樂梓欣的心底從未有一刻將樂冉看得尊貴,儘管遺旨令下,冊封冠禮,天下皆知,她卻仍自顧耳目閉塞,不願承認,只將她看作往日遭受冷遇之人。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依舊欺騙自己,母后不曾被令殉葬,父皇仍舊對她寵愛有加。

但此時此刻,那層蒙在她心上紗被人狠狠抽了去。

她站在這裡,耳聽斥責,放眼望去,屬於大長公主的儀仗將樂冉身份昭顯明白,周旁宮婢簇擁,排場奢華,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往日裡她最瞧不起,最嫉恨之人當真成了整個大盛最尊貴的存在,而她,作為父皇曾經最喜愛的女兒,卻像一個被人遺忘的物件一般,從頭至尾未被提及半分。

幾息之間,卻像是過了許久,風裡的寒意寸寸侵蝕,樂梓欣忽然覺得有些冷了。

這種冷不只單單是風吹著皮肉的寒涼,還是從心底下蔓延,浸透了骨頭,涼透了,麻木了,只一敲就斷,無知無覺卻又疼得徹骨。

牙根咬出了血,卻只能往肚裡咽,她扯起嘴角,當著眾人的面,低下了一直昂著的頭顱,聲音平靜又沙啞,像是被風撕裂的喉嚨。

「樂梓欣,請大長公主安。」

禮數行了周全,她又重抬起頭,像是戰敗了卻仍舊不服輸的戰士,保持著最後僅剩下的傲骨,高高昂起頭顱。

「昨日裡你做了什麼自己清楚,別以為坐上這位置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是不會將他讓給你的!就像當初的兔子一樣!」

話落,她甚至不等樂冉反應,也不行告退禮,就這麼領著身後一陣丫鬟轉身離去。

兔子二字靜悄悄落下,似勾起什麼往日回憶。

綠芽氣極,握緊了拳頭,就要斥聲,卻被樂冉扯了一下袖口。

小公主無聲無息地注視著那道遠去的纖細背影,櫻桃似的唇瓣抿得很緊,那雙平日裡常常溢滿笑意的圓潤貓瞳眸光沉沉。

這一回,她是真的將她惹生氣了。

無論是兔子還是宋丞相。

作者有話說:

樂冉:我生氣了!

第17章十七條魚兒游過去

臨近午時,天光破了雲,驅散塵世間的陰霾灰濛,院子裡四處撒下金燦燦的光,像蓄著一汪又一汪討人喜的小泉眼。

冬陽不比夏陽烈人,又常一日有又一日沒的,就十分惹人喜愛,尤其是立了冬後,宮丫頭們都喜歡聚在暖陽下,只曬上一會兒,全身就暖洋洋的。

今日裡沒什麼風,綠柳閒著無事便打發了幾個宮女子,一同去掃院中落下的銀杏。

這幾日裡的天變得厲害,誰也不知什麼時候就颳起了風。

樂冉回來的時候,綠柳正在門前同縫裡的碎葉子較勁,一抬眼,卻又愣了當處。

小公主面上竟全然不似往日裡的笑顏,那一張嬌俏臉蛋繃得十分板正,秀眉緊蹙,朱唇緊抿,像是惱什麼惱得十分厲害。

「殿下這是怎麼了?」她連忙拽了身後綠芽袖子小聲去問,話里話外有一些憂色。

莫不是在朝上叫誰給欺負了不成?不應該呀,就小殿下如今這身份,誰能將她欺負了?還要不要腦袋了?

綠芽被綠柳扯住,腳步只慢了些許,樂冉便自顧進去屋中反手將門合上,又『咚』一聲放下栓子,輕輕扣了兩下門板。

這是不允旁人隨意去打擾的意思。

往年間小公主生悶氣時不想見人,常就如此作為,殿中丫頭得了指令,自不敢隨意上前打擾。

綠芽停下,嘆了一口氣,將回來路上同嘉雲宮那位遇見的事情講了講,又頓了頓,去責她冒失,打探個消息竟鬧出來大動靜。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聽聞了事情經過,綠柳十分惱怒地跺了下腳,聲音頓時拔高了不止一個調子,「明明都拿足了銀錢竟管不住嘴,背地裡去搬弄是非,若叫我曉得是誰,必然要去撕了他的嘴!」

她攥著掃帚,胸脯一起一伏,滿目怒容,顯然叫這件事氣得不輕,恨不得提起掃帚去攆人,片刻她又咬牙,罵起嘉雲宮裡的那一位。

「我當她此刻必是該夾著尾巴做人,怎麼竟還有臉面在殿下面前來提這一件事情,她就不怕……」

綠芽連忙來捂她的嘴,不叫她說完,又往殿中看去一眼,抵著唇輕輕『噓』了一聲。

殿裡燃著凝神的香,細小浮塵飄散在光里,星星點點的,像是星子滑過天際時灑下的屑茫,又如落了一場十分罕見的金色的雪。

樂冉站在窗欞旁望著那束光泛呆了一會,目光又靜靜落在案旁的紅木妝匣上。

白皙精緻的手指勾著古銅銅環,輕輕拉開妝匣最底層的暗格。

格子裡鋪著上好暗紋的紅綢緞子,裡頭端正的放著一個約莫有嬰兒拳頭大小的木頭塊子。

打一眼瞧過去,壓根就瞧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的模樣,只覺不過是個奇形怪狀的木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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