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博学大宗师级别才会被称为子。
这是非常厉害的一个尊称。
苏檀报以万分敬仰之心。
嬴政见他双眸晶亮,那佩服至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对着谁,便低声道:“公子非有大才,寡人自然报以万分的诚意。”
他先是诚恳邀请他大吃大喝一顿,吃吃喝喝当然能拉近距离,让他看到大秦的富饶和实力才是根本。
“也许,寡人无意间,两指捏碎了陶盏?”
苏檀:?
“阿父已经能感受到内力了?”他惊的双眸瞪圆。
他都还刚刚能感受到热流,对方却已经能够用内力捏碎杯盏了,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
苏檀有些不信邪,他颠颠地去拿陶盏,也想跟他政爹一样,徒手捏碎,那也太帅了。
纹丝不动。
他指尖已经用力到发红,却没什么反应。
啧。
这陶盏不行。
他垮着脸放下,看向一旁的政爹,笑眯眯道:“那阿父接着说?”
他这个小插曲不太重要。
嬴政闷笑出声,轻声道:“除了这,还告诉他,我大秦锐士,皆是如此,若他不留在秦国做公子扶苏的老师,则大秦立马派遣三十万大军踏平韩国。”
“当然,若是他好生做老师,那么秦国会对他礼遇有加,饶恕此次郑国所犯的罪行。”
根源还在郑国的身上。
他了然,这是威逼利诱。
苏檀不由得笑起来,他就知道以秦国政的态度,虽然不至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也差不多了,政爹最厉害的就是身边不缺能人,会期待人才的来临,但要是真的没有了,他丝毫不觉得遗憾。
怀里的好果子太多,偶尔手边有,还真是懒得往怀里揣。
苏檀觉得不大对劲,因为历史上韩非至死没有从秦国。
“韩非眼神清正,不像是这样会被简单手段拢住的人。”他皱着眉头。
嬴政点头,他先前没有拜读过韩非的著作,不知他竟有如此才华,故而一见到,便心生仰慕。
“寡人见到公子非,便觉得若是能与他交游,便是死而无憾了。”
苏檀呆住。
合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秦王政哐哐使劲。
“寡人拉着他聊了三天三夜,从天上的星辰聊到诗书,从诗书聊到黔首,从黔首聊到如今大秦的理想,想要让天下黔首吃饱穿暖,便是你那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黔首俱欢颜。”
“韩非甚得寡人的心,也是真切盼望他能留下。”
苏檀:……
合着你熬鹰呢。
他昂着头,竖起大拇指:“这要是我,非得跳起来给你膝盖一下,也太折磨人了。”
嬴政哈哈大笑:“为了表现寡人的诚心,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了。”
“他也很喜欢寡人的那些锐士舞啊,汹涌澎湃的力量,哪个男人不着迷?”
苏檀点点头,表示还得是他政爹来。
“冬日苦寒,黔首是如何度过的?”想到楚姬给他试冬衣,他有些担忧的问。
因为光是蚕丝填充这一项,就不是常人所能办到的,而皮革更是珍贵,有好皮子在,总是以卖钱为主。
嬴政说起这个就叹气,不由自主的皱着眉头:“冬日最难熬,老弱幼子,许多都死在了冬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样想着,他不禁难过起来。
满脸哀叹。
苏檀小手托腮,冬日取暖,当以棉衣为要,但现在显然是拿不出棉衣的。
“时下羊毛是如何处理的?”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