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依旧温柔:“没有啊。”
“那你有没有瞒着我什么事?”
他掩饰的再好,但沈艽还是察觉到了他眉眼处的那一份疲累,握住了他的手:“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容砚就那样看着她,神情专注认真的看着他的小姑娘,他的眼神里浮现出了一圈光雾,他见过她最痛苦的时候,既然她选择了忘记,他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再度淌入那浑浊不堪的淤泥之中。
他只想好好的保护她。
容砚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你想多了。再说就算真有什么事,我都能解决。”
他不肯说,沈艽失望的别过眼去。
深夜,沈艽独自站在阳台上,冲着天上的那轮皎月呆,皎月此刻也被阴云遮住了大半,失去了往日光辉。
忽然觉得好迷惘,她活的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亲生父母是谁,本以为遇到了灵魂伴侣,可他也有事瞒着自己。
少女的背影显得寂寥孤寂。
容砚远远的看着,眼里流露着心疼,伸出手虚虚的探向她,似乎想要给她一点力量。
她沈艽从来不是一个甘受命运摆布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不明不白活着的人,既然前路重重迷雾,那她就拨开迷雾冲破荆棘。沈艽的眼睛里逐渐清明,这答案她亲自去寻。
次日,沈艽醒来的时候容砚还在睡,她没有叫醒他,收拾了一下去商场里买了些补品去了沈山家里。
她一出门,容砚就睁开眼睛了,那眼里清明的很,他拨通了电话:“纣云,查一下她去哪了?”
大约一分钟后,纣云就查到了:“夫人的车往沈山家的方向去了。”
容砚苦笑一声,是她的性格,她一定是去调查自己的身世了。
纣云:“要阻拦吗?”
“不用了。”容砚顿了一下:“那是她的自由,我的隐瞒她已经很失望了,要是再出手阻拦,她会很伤心的。”
“夫人总有一天会知道您的苦心的。”
容砚:“我不需要她知道我的苦心,我只希望她一直能快乐。”
半晌,他又道:“既然她也开始调查了,那我们就在她调查到真相之前把这一切都结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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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家的门虚掩着,隔老远,沈艽就闻到扑面的酒气。
沈山在沙上昏睡着,手里还抱着酒瓶。
茶几上,地上全是空酒瓶。
沈艽把他叫醒:“二叔,二叔,醒醒。”
沈山醉眼朦胧:“艽艽啊,你来了啊。”
沈艽环视一圈:“二婶呢?”
沈山又是一口酒下肚,面容苦涩:“不知道啊,我们已经离婚了,这家里就我一个人,以后也都是我一个人了。”
沈艽垂下了眼睛:“二婶不值得您如此。”
沈山笑:“不聊这些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艽斟酌了一下,问:“二叔,我想知道我的身世。”
沈山脸色顿时大变,酒意也跑了大半,他从沙上坐起来:“艽艽你在说什么呢,你的父亲是沈辉,母亲是丁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