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想杀了我,但又不想再脏一次手。”楚微凉不以为意。
“未必。”温疏白忽然道。
“那师尊尊以为,他在打什么算盘?”
温疏白没再说话。
方寂雪对楚微凉藏了不能说的心思,他对她没死心,自然不会由着她再死一次。
他是要用十方劫当诱饵,利用七国十二宗的势力,把她逼上绝路。
等她回去求他,逼她求他宽恕,让她心甘情愿,再跪在他脚下,任他摆布。
当然,这些话,温疏白是不会告诉楚微凉的。
没多会儿,“粽子”缠好了。
白白的,鼓鼓的,很难看。
楚微凉反复瞧了瞧,也不敢吐槽。
“谢师尊尊,不过我一副木头身子,其实没必要这么精心……”
“木头是我的。”温疏白打断她。
楚微凉想想也对,“哦……,但是,为什么要用您的蒙眼布?弄脏了多不好?”
她用词有点糙,与裹脚布有异曲同工之妙
温疏白合着眼,趺坐,生闷气,觉得没法跟她好好说话。
“这截绡纱,来自天外,治你这木头有奇效,一个时辰后,爪子就会复原。”
“哦……”
楚微凉没办法,只能托腮,在旁边坐着等着。
看来,还要在他身边呆坐一个时辰了。
好拘束,好无聊。
怎么办呢?
楚微凉眼珠儿落在搁在罗汉床小几的十方劫上。
“师尊尊呀,您见多识广,觉得我这把小棍子怎么样?”
“还行。”温疏白闭着眼答。
“还行……,您看都没看。”
“师尊看东西,不需要眼睛。”
“哦。”
楚微凉端着粽子手,重新陷入无聊。
可是,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
那天,她掉进他澡盆里,从头到脚湿了个干净。
他用手掌蒙着她眼睛,说什么来着?
“放心,看不见。”
现在怎么又能看见了?
楚微凉眉梢挑了挑。
必定有一句是骗人的。
哪一句呢?
她又拿起十方劫,在温疏白面前晃来晃去。
温疏白对这种降魔法器厌恶是刻在血脉里的,将脸一侧,向一旁避了避。
“不用试,可以拿开了。”
哦——
楚微凉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