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这些。
烦!
他就想拿捏冯十二,收拾她,最好气得她哭,要不然就把她弄到榻上来,照着她那天对他做的,来一遍……
这画面入脑,他尾椎便有些麻,下腹热热的,反应来得十分迅……
想到屈定的话,他又气又恨,突然便抄起软榻上的枕头,朝地上掷去。
“滚出去!”
于是,外面值守的桑焦和殷幼便收获了世子疯般的怒吼,然后看到两位美人梨花带雨地走出来,一副如逢大赦的样子。
还好。
留得命在。
桑焦松口气,再看屈定。
这老小子神态自若地捋着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流年得遇,红鸾星动,世子……要栽跟头了。”
冯蕴浑然不知花月涧因为没有收到她的回信,就闹出那么多事。她上午在将军府,到黄昏时就随着牛车回花溪村去了。
搬过来的东西太多,阿母留下的书籍和物件,她不愿假他人之手,全都要亲自整理。
许是太过专注和忙碌,她没有去想近在咫尺的战争,更不会在意淳于焰的想法,一入夜,累得倒头就睡。
幻想着她亲手打造出的盛世田园,偷偷美了许久,不料睡到半夜居然梦到裴獗。
一会是他血淋淋的提着辟雍剑杀入冷宫,一会儿梦到地里的萝卜长大了,她拔出一根怎么都吃不到嘴里,萝卜还要杀她。后来她张嘴就咬,抬头却看到裴獗那双幽暗的眼,又狠又欲地盯着她……
吓得她一个激灵醒来,脑门都汗湿了。
天还没有亮。
淮水湾的战火已燃了两天。
也不知打得怎么样了?
冯蕴在静夜里坐了片刻,重新躺下去迷迷糊糊补一觉,次日醒来便去玉堂春。
她原本想着继续去战争财。
不料,刚到城门口就已经传开了。
“北雍军不守反攻,昨夜便渡过淮水,打得齐军溃不成军,已然是兵临信州了……”
“听说这次打前锋的是破虏将军?”
“破虏将军?这是何人?”
“嘿,我等百姓哪会知晓军机?既得裴大将军看重,自是能人。”
“裴阎王便是裴阎王,这攻城就跟砍瓜切菜一样,指哪里打哪里,信州城只怕是保不住了……”
“打到信州去了,那安渡不就没事了?”
“极是极是,眼下再没有比安渡更安稳的所在了……”
从城门到城里,一知半解的百姓们自为裴大将军吹着牛,说得绘声绘色,就好像亲眼看到裴獗冲锋陷阵一般,几乎已经忘了上次北雍军攻城的恐惧。
现在安渡算是北雍军的大后方,加之将军府的持续放粮以及均田改土,裴獗又颁布系列新政,让城中百姓对裴獗的看法大为改观,慕强之心,又不想安渡再卷入战争,都盼着北雍军获胜。
冯蕴听着,心里沉甸甸的。
这么好的生意就只做了两天。
这个裴獗……
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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