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娘不会比陈二娘还好看吧?以前怎么不知道啊?”
“蒋三娘就没怎么出来过,啧啧……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
蒋云若柔柔笑着,听外头人天马行空的夸赞,心里最后一点憋气也没了。
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旁人,她就绝不会气着自己,那不是找罪受吗?她金狐狸不受这种委屈。
待得到了谨威候府,阵仗比没有官阶便没有广阔闷头的蒋宅要大得多。
甚至好些达官显贵都在门口,等着第一时间开始观礼。
徐孟戈拿起弓箭,三箭射出去,引得旁人惊呼出声,“哎呀,射歪了这是?怎么一箭都没射到轿子上?全射轿子边上去了。”
在一旁等着喊吉祥话的喜娘别提多尴尬了,赶忙小声问,“世子可要再试一次?”
徐孟戈看了眼整整齐齐一根根列在轿子右侧的箭,微微笑了下,“不必,继续吧。”
箭射轿门,是为对新妇的震慑,意为新妇当以夫为天,贤良温淑,不可违拗夫君之意。
他不需要,也没这个胆儿,一根箭比一根箭更靠后,全都在右侧排列,是告诉蒋云若,他愿意让出左侧尊位,也愿意一直退后,只要她高兴。
蒋云若牵着红绸子走出轿门,看都没看那些箭一眼,只由着徐孟戈拉她进门。
徐孟戈轻轻叹了口气,等凑近后,他才小声问,“你别生气,晚上我跟你解释。”
“好呀,我不生气,我等你。”蒋云若轻声笑道。
徐孟戈沉默了会儿,在进正堂之前,略有些气虚小声道,“阿狸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蒋云若:“……”感情就得骂你才行?贱兮兮的。
她翻个白眼懒得跟徐孟戈说话了,接下来的流程有谨威候夫妇坐镇,没出现任何问题。
因为陶乐郡主通过姐姐已经给各家都放了话,谁要是敢让她娶不上儿媳妇,她就让谁一辈子断子绝孙,不信就走着瞧。
达官显贵大都是明白人,即便有那么几个脑子不清楚的,家里也知道约束,自然清楚缘由。
徐孟戈都二十四了,还马上要出征,这亲事要是出了问题,于旁人只是不痛快,于陶乐郡主,堪比死仇。
反正徐孟戈娶的又不是什么高门贵女,家中只有父亲和幼弟,都是白身,也没甚助力,除了心有不甘的小娘子们,也没谁会自己给自己找个仇人。
至于小娘子们?不好意思,今天哪个上门的都没带家中女郎前来,省得醋上头把脑子扔外头。
于是,拜堂的过程顺利得不得了,夫妻对拜时,徐孟戈一直提着的心猛地落了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踏实了,他反而有些不习惯。
于是送入洞房的路上,徐孟戈一直盯着蒋云若,总觉得似是梦一场。
引得晋杨和晋榆兄弟俩并着晋二少夫人都笑话他,“一会儿等没人了,谨同你再慢慢看,这样子叫人看见了,少不得要笑话你的。”
徐孟戈勾了勾唇,依然看着蒋云若,“我心悦新妇,见新妇心悦之,有何可笑的?”
晋榆:娘的,牙都要酸倒了。
晋杨呢?他牙不酸,腰疼,被他媳妇晋二少夫人掐的,嫌他没有徐孟戈会说话。
晋杨心里苦哈哈的,徐大郎不成亲,家里娘子军让他看看人家多洁身自好,徐大郎成亲,家里娘子又让他看看人家多会讨好新妇,有本事她们嫁过来啊。
这话晋杨不敢说,等到了洞房里,却扇饮同心酒时,晋杨才哼哼唧唧小声抱怨回去。
“你瞧瞧谨同新妇,人家看谨同的眼神都能滴出水来了,你何曾这般看过我?”
晋二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