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出来了一百万两的金银细软,玉器财物。
文鹤又言此番东西无用,不知可否用粮食换一换。
众世家大喜,恭维他一番,想要物归原主。
却被文鹤笑眯眯地道了一句。
什么物归原主?
比方说,何家这个宝物,似是越家也喜欢要啊。
诸位价高者得,如何?
“若是不愿意出些米粮,什么工匠也是可以的。”
文鹤笑眯眯的,最后空手套白狼,套了快要两百万白银的各类物资,里面有不少的陈米,但是文鹤点出来了之后,反而很大度地说这般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反倒是还有些世家子弟觉得,这人还不错似的。
杜克明,房子乔叹为观止。
有麒麟军护卫百姓,又有秦武侯亲自坐镇,世家和官员想要阻拦百姓,却是全无半点的效用,城主想要给陈国上书,但是送信之人出不去,想要飞鹰传书,却被那麒麟加餐了。
至于领了这城中兵士冲出去和麒麟军杀一番?
城主缄默许久,只是叹息:“抬头可望麒麟,不可望陛下圣恩,江南十八州离我们太近了,而江州城却又太远……”
竟不能出兵。
其实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侥幸之心的。
这人走了,土地不就留下来了?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拿下这些土地。
等到三日之后,麒麟军退去之后,世家子弟和官员都还等待了一段时间,再然后才出去,去周围的村镇,小城里面一看,却都是面色大变。
空空如也!
在这一股大势汹涌之下,这些在镇子里,村子里居住的百姓之中,竟然绝大部分舍了这地方,收拾了金银细软,拿着了干粮,又烙了死面饼子背了,就随麒麟军一起去了。
就算是在这里有些土地的人,可此刻却被裹挟起来。
一来是麒麟军大势磅礴,实在是诱人,二来是战争开始,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来了,那老陈国是不能指望了,这帮陈国的官员将军打起来一定输,还不如早早去胜者那里。
况且,他们很清楚,这么多百姓离开之后,那些个官老爷们会是个什么反应,这些老爷们的怒气没处泄,会落在了谁的身上。
不知道是哪个人做的事情。
竟是连带着村正,乡里的里长,一块儿跑了?!
世家子弟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那种高层,尤其是城主,知道了这消息的时候,竟然是一口血喷出来,眼前黑,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转醒过来的时候,劈手掀翻了夫人送上来的人参汤,乃大哭嚎:“吾辈完了!完了!”
一州之地,就算是小州之地,大小数十万民众,去了这般多,陈鼎业的性子都会直接拿出手把他的脑子给劈砍出来,当场摔在地上。
麒麟军裹挟大势,竟不直接从这里进入江南十八州,而是一部分人带着老弱且先去江南十八州,此地进入其中,以免引骚乱,一边在外面巡游。
每到一城,就要烧那卖身契约。
就算是这些城池的官员世家不愿意理会,那也无妨。
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为了你们准备的。
百姓高兴就是。
于是第二座城池关了城门,没有能够阻拦住李观一等人的汹涌大势,百姓仍旧是提壶携浆地来迎,早有城池的城主,太守给江州城传讯求援。
希望大陈能调兵马来。
宇文烈闻言,刻意放缓了攻势,给陈国调遣兵将的时机。
但是陈鼎业缄默许久,终不曾调兵,仍旧是将主要兵力集中于应对应国,与此同时,轻减赋税。宇文烈见陈国的兵马没有调动,对宇文化,宇文天显道:“李观一麾下有能臣。”
“这个时机把握的,实在是太过于好了些,若是早一些做这样的事情,陈国顺势兵,他们绝对逃不了好,我们也不会让他就这样轻易地得了这般好处。”
“可是现在,我等被牵制住,陈国也是这样。”
“我等等待着陈国调兵回去的机会,狠狠地进攻,因此没有办法去江南各州施加影响;而陈国……”宇文烈淡笑道:“陈鼎业的韬略算是不错,但是他却忘记了一个人。”
“澹台宪明。”
“澹台宪明让陈鼎业对于陈国的认识出现了差池。”
“同时在西域对抗摄政王,又要和草原上的大汗王联手攻我国,还要面对我宇文家的进攻,已经有了三路战场,哪怕是陈国这样的富裕之国,也再不能支撑他们拿出第四路兵马。”
宇文化道:“……这,近乎无解。”
宇文烈道:“这就是对于天下大势的把握,李观一的麾下,有能够谋取天下的王佐之才。”
“纵然天下人都知道李观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