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换上身老板友情提供的衣服,陈某白整个人重新变得干干爽爽,时间不早,明天还有工作,他被重新送回了家。
车辆驶到小区门口缓慢停下,在霍川还在解安全带的时候,陈某白动作十分之快,已经自觉解开安全带并跳下车,伞一撑就往小区大门走,边走边挥手。
人跟转眼间蹦出一十里地一样,路已经走一半,来不及跟上,霍川于是没有下车,坐在车里不太熟练地跟着一挥手,笑了下。
大雨不断落下,模糊车窗,又被雨刷刮去。
——
第一天又是接近晚上的时候下雨,并且陈某白果不其然地感冒了。
感冒还感冒得挺是时候,还带延时的,刚好在工作结束后开始冒头。
工作完成,但没立即离
开(),他先回了主办方安排的酒店房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换了身自己平时穿的衣服,换完衣服出房间就打了个喷嚏。
喷嚏之后作猛如虎,他接着猛咳两声。
在外面坐着的经纪人和其他人看过来,问:“感冒了?”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是陈述的语气。
昨天刚淋了雨的某白没有多说,只揉了把头,笑说:“好像是哈。”
造型师一看他揉头就呼吸一滞,想起工作已经结束又呼出一口气,继续收拾自己吃饭用的箱子,一切收拾好后打了声招呼离开。
她和两个助理家在一个方向,和小区刚好是相反的方向,不顺路,开车要绕一大圈,于是三个人打一辆车,先离开了。
经纪人没走,还安稳坐在沙上。时间已经不早,回去洗漱之后差不多就是她平时休息的点,陈一白说:“千姐要不先走,我这边有车来接。”
高千换了个姿势坐沙上:“我知道,再等等,没事。”
这个人今晚工作结束后还有其他事的事情已经报备过,她知道有人来接,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她至少得看一眼来接这个钝脑子的到底是什么人,确认人是否确实靠得住。在哪都是坐沙,在这多待会儿也行。
一起等也挺好,还有个人可以一起唠。同样在沙上坐下,陈一白问起了今天请假的司机赵叔,说:“赵叔接到他女儿了吗?”
赵叔有一个在国外留学的女儿,已经三年没回来过,这次回来赵叔不想错过,于是请假去机场接机。按照之前说的时间,应该已经接到人了才对。
经纪人这才终于想起了什么,把一直忘兜里的怪沉的车钥匙放桌上,说:“还没,航班延误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赵叔请假,公司原本想临时调配其他司机,但她觉得麻烦,也不知根知底,于是直接自己开车,时隔久远再次当了一回司机。
陈一白笑了下,抬手拿过放一边的水杯慢慢喝了口水,说:“那赵叔现在肯定等得可心焦。”
经纪人一点头:“这个时候最难等。”
“……”
难等的不止有赵叔。
酒店楼下的车辆接一连三散去,城市彻底陷进黑暗,只有大雨依旧。
站窗边看着楼下露天停车场的最后一辆车离开,经纪人看了眼时间,转头问:“接你的人什么时候来?”
揉了下有些痒的嗓子,陈白拿过手机看了两眼消息。
财神消息还没回,手机倒是新弹出了条账户变动的消息,在他点开聊天框的时候刚好弹出,显示入账【2,ooo,ooo。oo元】。
“?”
2后面跟着的o的个数有点多,陈白多看了两眼,这才看清是整整齐齐两百万,一百分之一个总目标。
突如其来的一大笔钱,守法公民陈的第一反应是报警,好在再瞅一眼,瞅到了打款账户是熟悉的账户,停下了打电话的手。
他没打电话,电话打来了,来自刚转了两
()百万的财神。
和经纪人打了声招呼,他拿着手机起身,回到房间后接通电话。
雨声庞杂,电话对面的人声音依旧沉稳,只是有些偏低,说着什么。
“……”
除开雨声和电话就再没有其他声音的安静空间里,陈白听对面的人说着,继续揉了把痒的喉咙。
对面的人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总的来说就是那边突然有事,改道要去其他地方,昨天说好的见朋友的事暂时推迟,但钱照给,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给的钱还是双倍工资,等于带双薪休假。
阴沉的天似乎都放亮了些,一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好事一件,但对面情况却似乎不太对,一片沉寂,还莫名给他道歉。
都带双薪休假了,他没觉着有什么地方需要道歉,合理怀疑电话对面的人也淋大雨给淋得头昏,于是如实道:“霍总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话一说出口,他这才意识到继脑子之后,自己喉咙也沦陷了,说话声音哑,还自带鼻音。
喉咙痒,鼻子也跟着痒,不太受得住,他转头去找纸巾,迅道:“霍总先忙,这边就不打扰了。”
那边似乎还想说什么话,他听到了点声音,但是过于眼疾手快,已经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挂断电话,转头抽出纸巾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