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深点了点书面:“我初来乍到,在此地也无熟识的人,你很合我眼缘,给我做三月陪读如何。”
“这……”楚景迟疑。
“你不愿?”
楚景:………他此时说不愿,那先前所说报恩,岂不是空口白话。
他应道:“承蒙您厚爱,在下自然是愿的。”
姜深道:“喝水。”
茶杯被推过来,楚景正好渴了,不再拒绝。
他放下茶杯,礼貌夸道:“好茶。”
姜深把小几上的药瓶和铜钱递给他,“明日巳时,我让人在此地接你。”
楚景不收:“这钱是赔偿软垫之用。”
姜深挑眉:“你既然叫我一声哥,还与我这般见外。”
楚景拿着东西,下了马车,脑子都是晕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今天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姜深坐在马车里,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页:“之后一年,我不想在镇上看到他们。”
他们是谁,主仆俩心知肚明。
驾车的安平立刻应道:“是,公子。”
却说楚景拿着东西慢吞吞回家,无意抬头,嗯,天色都这么晚了?
肚子适时传来咕噜咕噜声,先时紧张不已,如今放松下来,不仅肚子饿,还特别累。
心累,身体累。
他与他爹和三伯,几乎是前后脚回家。
楚景半低着头,没让人发现他的异样。
老元氏本来想问问他怎么耽搁到下午才回家,但三儿子和小儿子也担着东西进了院子。
楚成安关上院门,喝了口水,就笑道:“爹娘,今天生意不错。”
楚家人每天最喜欢这个时候,等着两兄弟数钱。
豆沙松糕最开始定价是比较高的,楚成安想卖十文钱一块,他自认为自家的松糕是值得上这个价的,一点都不贵。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楚成安垂头丧气的带着松糕回家。
楚景就给他出了个主意,松糕分成大中小三份卖,小份三文钱,中份七文文,大份十文钱。
于是他们家小份和大份的松糕卖得最好了。
楚成安快速数着钱,够一百文了,就串成一串,拿给他哥再数一遍。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楚成安点完最后一个铜板,总结道:“今天一共卖了三百三十文钱。”
刨除本钱,纯利润有近一百三十文钱呢。
这还是明面上的利润。
楚成安心里美滋滋:“景儿说的对,什么东西卖的数量多了,利润也就可观了。”
“可惜不能天天去。”孙氏对此很遗憾。
老元氏翻了个白眼,“想得美呢。你也要让人家把东西吃完呀。”
楚成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才不会说,他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卖上几天松糕之后要停一天。
“对了,景儿呢。”
二丫吃着红薯干,软软道:“弟弟在屋里。”
楚成安:“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