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杀气很重,那目光似乎要将她刺穿一般。
安歌被他目光看得周身寒,“霍少,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安治国说你三岁就跟你母亲去了邻市老家,是个一无是处的乡巴佬,你甚至连小学文凭都没有。但,你会打高尔夫,且打得很好。你不仅会打高尔夫,你还绣了一手的好刺绣。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你身手非凡,你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几的小个子却能赤手空拳地把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李大海打得浑身多处粉碎性骨折……统统这些,你不解释一下吗?”
安歌瞬间就被问住了。
她在跟6淮安打高尔夫球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会这项技能。
但当她融入到高尔夫球场这个环境里时,就像是来自身体本能一般,觉得打球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至于,她把李大海打到粉碎性骨折,她更是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因为,那日李大海试图强暴她,她只记得她用玻璃杯反击,却不记得后面暴打他的经过。
思量想去,安歌把这一切归结在自己十六岁那年失忆的原因上。
她说:
“我十六岁那年高烧后,忘了很多事情。我妈妈还没有完全疯掉前曾跟我提了一嘴,说我有个很厉害的师父,我想……我这些都是我师父教我的。霍少,早在我跟您签下那份协议时,
您就已经把我身世背景调查清楚了,不是吗?我要是真的有问题,您何苦等到现在才来收拾我?我真的不是谁派来谋害您的……我其实也很苦恼过去的我,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抿了下唇,
“有时候,我也会好奇我自己是谁,可是,我的记忆就像是被人偷走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找回来。”
安歌后面的声音变得有些崩溃,像是无奈到了极致,声音怅然。
霍少衍目光定定的看了她将近半分钟,抬手将她拽坐到了身旁的沙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凤眸一瞬不瞬地紧锁着她的眉眼,说,
“你最好没有撒谎,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刻,安歌觉得他是温和的,且不再生她气了。
她望着他深邃到浓郁化不开的眼眸,像是被这双眼吸走了魂魄更是被蛊惑住了心智,怔怔地点头道,
“我保证,我没有撒谎。”
她脸上还残存着一层薄汗,身上的运动服也汗透了一大半。
霍少衍视线从她脸上落在她被汗湿的胸口,轻薄布料清晰地勾勒出里面bra的弧度……
这唤起了不久之前,他贸然闯入她浴室时她不着寸缕的记忆。
当时明明被他忽视的极致美好,此时却无比清晰地浮出水面了。
他记得,很白,很挺拔,很……诱惑。
霍少衍喉骨无声地滑动了数次,直起身体,从沙上站了起来。
安歌不知道他又要什么神经,连忙也跟着站起,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又小心翼翼地讨好,
“霍少,我仔细想过了,昨晚是我不对。我该不识抬举,更不应该威胁您,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慌什么?我只是给你母亲换了个更好的医院,明天她做骨髓移植时,周医生会跟过去。”
这话一出,安歌便长吁了一口气。
她从霍少衍的身后走到他的面前,仰着脖子看着他,眼巴巴地问,“请问是哪家医院?”
“秦朗会带你过去。”
安歌再次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一丝真诚,
“那我不打扰您谈生意了,我去找秦特助。”
说完,她就要跑,后颈的衣领被霍少衍给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