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晟江现虽已六十多,但保养的很好,因为一直注重养生,加上年轻时酷爱运动且坚持锻炼,所以现在除了脸上多了几分岁月的遗痕,挺拔的身躯及威严的魄力仿佛还和三四十岁时一样。
靳烽对袁晟江,没有常人对他的敬与畏,准确的说,是被强烈的厌恶吞噬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宁愿此生与这个名义上的外公没有任何交集。
靳烽见袁晟江是在袁晟江的书房里。
袁晟江的书房更像个小型的博物馆,里面装饰的古董名画来自世界各国,皆是稀世珍品。
靳烽进入书房后一直站在红木制的写字桌前,袁晟江则带着副眼睛站在一排书架前翻阅着一本纸张泛黄的书籍。
书房的装修格调是略显幽暗的复古风,城墙般高立的排排书架在袁晟江身上落下一片微暗的影子,此时专注凝神的侧脸,使的袁晟江看上去格外平静,那像是阅历无数后沉淀下的淡定与平和。。。。
这样的袁晟江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袁晟江将书放回书架上,摘下眼镜后缓缓捏着眉心。
“来啦。”袁晟江的声音温沉有力,他看向写字桌前的靳烽,脸色依旧平静的毫无变化。
“嗯。”靳烽毕恭毕敬的轻声道,“在下这次特意赶来,专门为答谢袁老上次。。。。。”
“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袁晟江走到桌前坐下,他轻扬了下手示意靳烽坐下。
靳烽坐下,但一直微低着头以示自己的谦卑,他也不想去看袁晟江的眼睛,他担心自己再看到那些令他作呕的东西。。。。
“你大哥的死与我无关。”袁晟江不缓不慢道,“我知道你心里应该一直有这样的猜测,但你大哥的命,我真看不上。”
“袁老说笑了,在下不敢。”
袁晟江轻轻靠着椅背,他注视着身前靳烽,目光忽明忽暗,许久才又道,“一切展都为顺其自然,你我之间的交易,我不会人为推动进程。”
“多谢袁老。”
袁晟江微眯着眼睛看着靳烽,指尖轻点着桌面,安静而又诡异的氛围下,只有墙上古老的挂钟嗒嗒响着。
“你这是第几次向我求助?”
靳烽感觉到了一种窒息般的压抑,他低声回道,“第二次。”
“还剩下几次。”袁晟江脸色慈和,声音很轻,“阿烽,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靳烽缓缓抬起头,放在大腿上的手,在袁晟江看不见的时候如鹰爪一般扒着大腿,“。。。。一次。”
“嗯,你记得就好。”袁晟江再次露出淡淡的,平易近人的笑容,“我猜你一定在想。。。。。。日后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来求助我了。”
靳烽没有说话。
袁晟江笑而不语,随之他从自己的大拇指上摘下了那枚白玉扳指,然后顺着桌面推给靳烽。
白玉扳指的价值靳烽不敢估量,能让袁晟江贴身携带的,必然不是什么寻常玩意儿。
“拿着。”袁晟江说,“然后回去吧。”
靳烽看着那枚质地温润的玉扳指,许久才伸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