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光希瞪大双眼。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狼狈。
双膝跪在沙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脑袋更是被压在毛巾里,想挣扎都很难。
这是jing察逮捕囚犯时才会用的姿势。
更何况月影光希头潮湿、还穿着睡衣,在刚刚的扭打中,纽扣都不知道崩飞了几个,现在身上和挂着几片破布没什么区别。
他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莫过于此时。
但月影光希毫不在意,他只是尽力的瞪大双眼,贪婪的看着压制着他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总是疾言厉色。
不过月影光希非常清楚,男人平时一直都是这样的,并不是专门针对他。
当然,他偶尔也会悄悄叹息,没能看到男人舒展眉眼微笑的模样。
不像是他脸上经年累月带着的微笑面具,男人总喜欢露出可怕的恐怖笑容。
这还是情报商人第一次看到男人不带任何恐吓、嘲讽、冷酷……意味的笑脸。
很好看。
但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不其然,琴酒开口了。
“你喜欢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月影光希,你知道吗?你刚刚的样子和摇尾乞怜的狗没什么两样。”
月影光希轻轻叹息。
他迎着男人恶意的轻佻视线,很是平和的反问:“我现在不像吗?”
琴酒:“……”
琴酒:“现在像是淋过雨的狗。”
汗水顺着丝滑落,月影光希闷闷的笑出声。
他扬起眉眼之间的笑意,故作轻佻的问:“亲爱的琴酒大人是否可以高抬贵手……屈尊松开我这只摇尾乞怜的落水狗呢?”
“这个姿势,实在是辛苦。”
琴酒:“……”
好像有辆车跟他擦肩而过。
不确定。
再听听。
他木着脸松开手。
月影光希大大方方的背对着他坐起来,活动活动手腕,又低下头准备将凌乱的睡衣收拾的稍微平整一些。
然而刚刚抬起手,睡衣的袖子就从小臂上滑落到手肘处,变成了一个松松垮垮的臂环。
月影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