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对张氏向来偏爱,闻言猛地拍了一把桌子,气愤的呵道:
“谁给她的胆子?竟如此顶撞你!”
“真当我这个婆母是摆设了不成!”
说完,冲一旁的丫鬟喊道:
“去把大夫人请过来!”
张氏越哭越凶,边撸起袖子将淤青的手臂给沈老夫人看,边继续哽咽道:
“这是她院中的下人把我拖出去时掐的。
还说定远侯府如今是她们家大夫人做主。
宁愿把钱送给乞丐,也不会再用来接济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穷亲戚。
长姐,我是因你的关系才来借的钱,而且借的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不能由着她这个外人这般侮辱你唯一的妹妹啊。
若不是我当初为了救你摔断了腿,如今生活岂会过得这般狼狈。。。。。。”
沈老夫人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对俞采薇骂骂咧咧。
谢清萍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怀好意的拱火道:
“婆母,恕儿媳直言,这段时间大嫂做得确实有些过了。
她以缩减开支为由让厨房每日给我们做些清汤寡水的菜,自己却穿金戴银,在院中开小灶背着我们吃山珍海味。
大哥把每月的俸禄都交给她,定远侯府名下还有好几间收益不错的铺子,供全府的人吃香喝辣不成问题,她却说开支不够!
依儿媳看,她就是对那夜大哥与芍药的事怀恨在心,想一点点的搬空府中的银子。
毕竟中馈之权在她手中,收入多少支出多少全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趁她的奸计还未得逞,婆母你得赶紧让她交出中馈之权啊。
不然每日吃糠咽菜的,婆母你能忍受,大哥和夫君两个出力气的大男人能忍受吗?!”
张氏也赶忙附和道:
“是啊长姐,那个俞采薇根本就没想把定远侯府管好。
我才是借五十两银子她就如此羞辱我。
她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们,铁了心想把定远侯府的钱全拽在她手中啊。。。。。。”
沈老夫人听着她们二人的话,想让俞采薇交出中馈之权的想法越来越浓。
一见俞采薇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摇摇的走来,便铁青着脸呵道:
“采薇,你姨妈跟你借五十两银子,你不借她就算了,为何还出言不逊寒她的心?!”
俞采薇苍白着脸一身病态,闻言扯着嗓子咳了几声,故作可怜且有气无力的道:
“婆母,姨妈她一来就在儿媳的院中撒泼,以死相逼。
儿媳风寒未好,怕过了病气给她,所以才让丫鬟把她请出去。
况且不是儿媳不借她钱,而是府中开销太大,已经没有银子可借了。
前些天三妹才软磨硬泡从我这里拿走了一百两。
这些天我生了病,没能抽空去照看铺子,铺子的收入直接降了一半。
为了保证月底能有工钱发给下人们,所以我才精打细算,节省开支的。”
沈老夫人最清楚自家这个妹妹的德行,因此冷静下来后并没有直接向俞采薇问责。
谢清萍生怕沈老夫人耳根子软信了她话,连忙道:
“大嫂,我看你只是对我们的吃穿用度精打细算,花在自己身上的银子却大手大脚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日呆在房间,吃的尽是些山珍海味,随手打赏给丫鬟的赏钱都快赶上我一半的月钱了。。。。。。”
俞采薇咳嗽两声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