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整理好仪容的芍药和沈彦跪在地上。
芍药满脸惶恐,沈彦则剑眉微皱,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厌。
沈老夫人越看他们越觉得糟心,猛地将手边的茶盏甩到芍药的身上,厉声呵道:
“你个生性浪荡的贱婢,说,为什么要勾引我儿,还是在大夫人的房间!”
芍药被茶盏砸中,额头上顿时鲜血直冒,吓得她惊恐的尖叫一声。
顾不得疼痛,连忙磕着头哽咽道:
“老夫人,奴婢。。。。。。奴婢没有敢勾引侯爷的心啊。
奴婢只是帮忙去大夫人房间送酒。
大夫人不在,侯爷又醉了酒,一时眼花把奴婢当成了大夫人,所以才。。。。。。”
“奴婢当时拼命的挣扎,可侯爷力气太大,奴婢根本逃不过啊。”
说完,连忙拽住沈彦的手,泪眼盈盈的道:
“侯爷,您帮奴婢说句话啊,奴婢的身子已经给了您,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沈彦淡漠的甩开芍药的手,想起方才醉酒之际与她做的荒唐事,眸中迸出一抹厌色。
抬眸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停用手帕抹着眼泪、看起来娇色怜人的俞采薇,心中不禁对她漫出一抹莫名的愧疚感。
当即沉着声道:
“母亲,夫人,我方才醉得厉害,实在没有看清来人竟是芍药。
她为我斟了酒,我以为她是采薇,所以做了糊涂事。
此事是我有愧,芍药也不适合再留在府中了,该怎么罚,你们按照府中规矩来吧。”
芍药没想到沈彦不仅不为她说话,反而还三言两语就巧妙的将过错全部推到她的身上。
清楚在这样的大户人家中,不体面的事永远都是婢女的错。
按照府规,一旦她坐实了勾引主子的罪名,就会被仗责三十,扒光衣服游街后遣退回家。
不仅她一生被毁,就连父母亲人,也会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受人指指点点。
连忙跪着爬到沈老夫人的跟前,颤着话音哭道:
“老夫人,奴婢确实有爱慕侯爷之心。
但奴婢清楚与侯爷有云泥之别,所以一直敬而远之。
今日一事是个意外与巧合,并非奴婢有意设计。
还望老夫人看在奴婢辞家千里,勤勤恳恳为沈府办事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吧。”
说完又跪爬到俞采薇身前,连连磕头道:
“大夫人,您向来心地善良,看在奴婢在您身边伺候了两年的份上,帮奴婢说说情吧,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让您伤心难过的。
只要能保奴婢一命,不赶奴婢出府,奴婢这辈子为您当牛做马。
您就当养个破布娃娃在府里,只要给奴婢一口吃的就行。
求求您了大夫人。。。。。。”
芍药额头上的鲜血糊了一脸。
清楚自己已经与侯爷发生了肌肤之亲,沈老夫人与她有远亲关系,表面虽然凌厉,但不可能会按照府规处置了她。
只要俞采薇松口,她就有被留下来纳为妾室的机会。
知她向来心软,赌命般磕的头一个比一个重。
俞采薇也在细细盘算着利弊。
芍药是沈老夫人的远方侄女。
沈老夫人将她带来府中,一来是想让她帮忙监视自己,二则有意将来替沈彦将她纳为妾室绵延子嗣,
如今沈彦急于想生个孩子送给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