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赶忙询问赵寒烟和白玉堂有没有找到那张包毒的纸,是否得到了可以直接指证薛掌柜的证据。
王朝用特别希冀地眼神看着赵寒烟,拱手拜托赵寒烟和白玉堂二人可一定要说点好消息给他。
赵寒烟点头,“是找到一点。”
“一点就够了!”王朝特别知足地叹道,请赵寒烟和白玉堂赶紧快去三思堂支援公孙先生。
三思堂内,公孙策与薛掌柜已经两厢无言,用眼神对峙。
公孙策随后听到门外传来匆忙而明快的步伐,心里有了底气,再看薛掌柜,他似乎有点开始‘虚’了。
赵寒烟和白玉堂、王朝随后进堂。
薛掌柜扭头看了眼赵寒烟,依旧沉默。
公孙策去取茶喝,似乎也不着急质问的事了。
赵寒烟打量一番站在地中央的薛掌柜,问公孙策:“他也算和我们开封府有缘,给个凳子坐坐?”
“给凳子?”王朝惊讶叹,随即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小厨子的什么战术,忙补充道,“我来!”
王朝赶紧去搬了一把长凳来,放在薛掌柜的身后。
“请坐!”
薛掌柜因被这样对待,反而心中忐忑猜不出他们葫芦里卖得
是什么药。他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看向公孙策。
公孙策喝完茶,伸手示意薛掌柜:“开封府可不是什么严刑逼供的地方,薛掌柜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我们必然不会对你如何。”
薛掌柜犹豫了下,随即坐在了长凳上。
“昨夜忘忧阁有小二曾去过张府送饭,这件事薛掌柜可认?”
“认。”
赵寒烟把刚刚捡到的那张黄色纸包晾给薛掌柜看。
“闻到味儿了么,看到这上面的油点没有?”赵寒烟让衙差把昨晚忘忧阁的食盒端给薛掌柜看。
薛掌柜看了之后,缓缓开口解释:“这事我昨晚其实并不知情,昨晚我并不在忘忧阁,是店小二自己接了活儿,就照着人家定菜的要求去送菜。菜钱记在账上了,我早上回来的时候,看到账本才知道张府定过饭。”
赵寒烟:“既然薛掌柜不知道,那就要好好彻查忘忧阁了,先查封,再拿人,挨个审问。薛掌柜昨夜人在哪儿,也请交代清楚。你该知道,这件事即便你没有直接参与,做事的是你手下,到底是在你们忘忧阁出的事,你难逃干系。”
“我昨夜在三春楼算账,三春楼的伙计都可以为我证明,还有不少客人也在。”薛掌柜接着对赵寒烟道,“还请诸位好生彻查,还我清白。我确实是清白的,只是我这人比较倒霉,最近总是和一些奇怪的案子扯在一块。”
公孙策惯例问薛掌柜可还有话要交代
,薛掌柜摇头。
公孙策觉得以薛掌柜这个情况,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他这个人是证据亮哪一步,他就会说到哪一步,再多的话肯定不会多说。
“何不就让薛掌柜在牢内歇息一番,冷静一下,或许就能想什么细节帮助我们破案。”赵寒烟提议道。
公孙立刻叫人带走薛掌柜后,又命人王朝等人去把忘忧阁众人都带回来审问。
王朝审完这些人之后,就和众人回禀情况。
“店小二说厨房菜做好后,就放到食盒里了,他期间连看都没看,直接送去了张府。食盒里的八个菜当时是由三名厨子一同做,大家每做完一样就会放里头一样。最上层的两样炸物是一个姓魏的厨子所做,糕点则早就做好,最后被姓王的厨子装入。当时最后一层装好的时候,俩厨子都在食盒边,没看到第一层食盒里放了什么别的东西。”
赵寒烟后来拿着吃食去重新问了店小二和三名厨子,从他们的心声中基本可以判断他们的供述为真。
“毒放在第一层,相对于底下的两层来看,其实更有暴露的风险。如果是厨子或是店小二的话,他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把药藏在下面比较深的地方。我想放药人应该是在等菜装好后,趁人不注意,急忙塞了进去。”
赵寒烟揣测罢了,再问店小二在取食盒之后,手是否离开过食盒,店小二坚决说没有。
“你再想想。”赵寒烟让他别
急。
“好像是有一人,因我不小心撞了他,他让我给他擦鞋,我便暂时把食盒放下了。”店小二回想罢了,害怕地告知赵寒烟那个人的身份,正是礼部尚书曲荣发的儿子曲长乐。
“这么说来,薛掌柜真无辜?”白玉堂皱眉。
“薛掌柜出现在太多巧合里,其实他不大可能是无辜的。”赵寒烟忽然想起什么,对白玉堂道,“倒也有另一种可能,他真的无辜,却在故意制造这些巧合,让我们把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这不太可能吧,谁会闲的没事,往自己身上揽嫌疑?”王朝不信。
“所谓‘声东击西’。”公孙策皱眉。
白玉堂冷冷开口,参与讨论:“查出他目的为何,那一切就都了然。”
“这么做很冒险,很容易让他陷进去,被误认为是凶手而丧命。如果故意为之,这个薛掌柜背后肯定有个大秘密。”公孙策揉了揉太阳穴,尽管下毒的事现在出现了嫌疑人,但依旧令他愁眉不展,恐其中还有变数,“曲长乐乃是礼部尚书之子,身份高贵,需得禀告包大人之后我们方能抓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暂且先把薛掌柜关在牢内,想法子多探他这人的虚实。”
公孙策又问给张大姑娘、吕二姑娘脸下套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