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展昭和赵寒烟离开,再把那点心吃光,却见赵寒烟正收拾桌上的东西,连那盘没吃完的蟹粉酥都要收走。
葛老大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吃完,但又嘴馋舍不得那蟹粉酥,暗暗在心中着急。
葛老大心声:才吃两块的就被收走了,好可惜,老四你可真行啊,以前有女儿的时候给找我麻烦,现在女儿死了你还是个麻烦精!
展昭也注意到赵寒烟把没吃完的点心收走,很纳闷她为何如此。留在这,回头葛家兄弟若饿了还能吃。展昭正要提醒赵寒烟,就忽听赵寒烟感慨。
“瞧我,怎顺手把点心也要端走了,这个留下,你们晚上若饿了可以垫肚子。”赵寒烟道。
葛老大瞬间开心了,但不敢表现在脸上,忙拱手面色肃穆地对他二人道谢。
“客气。”赵寒烟端着空碗走了,展昭请葛老大好生劝慰葛老四,也跟着告辞。
出门后,展昭急忙就追上走在前头的赵寒烟,不解地看她。
“有事?”
“你刚才很反常。”展昭如实道。
“嗯,是有点,我在试探葛老大。”赵寒烟也如实回答展昭。
展昭倒没有想到赵寒烟那点反常的举动是在试探,可能试探什么却想不明白。展昭倒是知道赵寒烟有点观心的能耐。
“你看出他什么来?”展昭问。
“兄弟俩感情不好,葛老大很看不上葛老四。”赵寒烟问展昭看没看出来。
展昭摇头,“没觉得,我接他们的时候,还
特意跟邻里打听过,都说他们四兄弟感情极好,同住一起孝敬母亲。”
“就没有人说点不同的?”赵寒烟又问。
展昭:“有一个,不过我闻那人身上有酒味,可能是说的醉话。说他家老母亲有点嫁妆,大概值百八十两银子,这四兄弟都想多得些,才百般孝顺老母亲,各种讨好。”
“葛老四最幼,听说老儿子都偏爱受母亲宠,再加上四兄弟之中唯独他有女儿。以稀为贵,孙子辈中就一个孙女,他家老母亲岂不是更偏疼?”
展昭愣想想也有道理,应和点头,“可就算是老大和老四性子不和,但跟我们这桩案子有何关系,葛水仙是被拐子钱石给拐走的。”
“是钱石拐走了,可谁又知钱石是不是有同伙,有内应?”
赵寒烟刚反问完展昭,就见白玉堂的从墙上忽然飘下来。
展昭正琢磨案子,吓了一跳,“上次说好走门的!”
“走门绕路。”白玉堂解释一句,也不觉得吓到展昭如何,只对赵寒烟道,“又盘问出个线索,说曲荣发的长子曲长乐有这癖好。”
“怎么又成他长子了,之前不说是曲荣发?”赵寒烟疑惑。
“分别两个人,就两个说法。这俩小厮一个是看门的,一个扫院子的,都是道听途说,外加猜测。所以我开始探到消息的时候,就没着急告诉你,觉得不准。”白玉堂目光笃定地看赵寒烟和展昭,“想坐实到底是谁,得抓个
紧要的人物才行,比如曲长乐的贴身小厮元宝,不过这样的话就有打草惊蛇之嫌,要问过你们同意才能否动手。”
“兹事体大,这要先和公孙先生、包大人商议。”展昭道。
“那你们先商议,”白玉堂打个哈欠,之前熬夜的劲儿现在终于都找出来了,“你们这边的情况如何?听说女孩的尸体已经确认?”
赵寒烟就把葛老大和葛老四的情况简单和白玉堂讲了。
白玉堂嗤笑,“倒常见,自古多少皇帝儿子互相残杀。但凡涉及到利益,无处不见人性的丑陋。说起来我之前就奇怪,那皮素素的失踪未免太巧了。”
“对,我刚正要说这事。”赵寒烟看向展昭。
次日大清早,小吏来传话,说皮素素的父亲齐得升,还有他的祖父皮青山闹到开封府来了。
赵寒烟和展昭、白玉堂先汇合,三人就打算一同去见包大人。
白玉堂冷笑,“有意思了。”
“你们昨天说皮家的事儿巧,该不会是觉得齐得升故意把素素领出去,送给了钱石?”展昭昨天睡前琢磨这件事很久。
“去看看就知道了。”赵寒烟道,“没证据的事儿,都是揣测,不一定准的。”
白玉堂问小吏:“他们闹什么?”
小吏:“他二人是来找包大人请判和离。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就吩咐小的来请诸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