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寒烟:“洁身自好是好事,值得赞扬。”
“嗯。”
“那我去厨房忙了。”赵寒烟也和来旺一样托辞逃了。
白玉堂看着赵寒烟走路有点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刚还说洁身自好值得骄傲,这会儿走起路来却有心虚之态?太有趣了。
白玉堂随后也没有再多想,他按照他原来的计划,回房歇息。他走到自己原来小院儿的门口,才想起来不对,扭头去了赵寒烟的那里。
小耳房不大,方方正正,家具等物都有些旧了,但贵在整洁干净。而且这屋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儿,和小厨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看来秀珠平常就是在此屋给赵寒熏衣。
白玉堂去打开衣柜,虽然是空的,但在衣柜底下的缝隙里,能找到几粒茶叶。
因为要隐藏身份,秀珠无法再用什么名贵的熏香伺候赵寒烟的衣服,最后勉强想了用便宜的茉莉花茶叶来熏衣的办法。
然后赵寒烟刚做了一顿饭,身上就染了菜味。绣珠就保持热茶冒气去熏衣,如此除味特别管用,异味立刻全无,还会带着淡淡的茶香。
味道虽比不过那些高贵麝香
等料,但闻着也清爽,基本上没有人讨厌。
许是因为茶香有凝神精气的效用,白玉堂倒在榻上不久后便睡着了。
是夜,俩人互相道安之后就回房睡觉。
小厨子在隔壁躺下没,小厨子还更衣了,小厨子是不是睡了吧,小厨子睡前有什么习惯……
白玉堂则觉得是自己白天睡多了,脑子里才想这些无聊的问题,最后只好推开窗户看星星。
次日,被派去贺云老家调查的衙差回来了,立刻将调查结果禀告赵寒烟。
贺云曾是木匠,王员外家盖房扩院子的时候他去帮过忙,大概有半年的时间。他走的时候王员外的妻子就怀孕有三个多月。
之后还调查到,那王员外至今没有亲身子嗣,所以八年前从宗亲那里过继了一个儿子来。而他的正妻就在月前刚刚去世了。
这个调查大概解答也侧面证实了贺云的杀人动机。但为什么他等到这么久才动手,是否仅仅是因为王员外妻子的死令贺云受刺激,都还无法确定。
赵寒烟因而想到了落花楼,贺云在卖女儿之后,曾经点了那里的姑娘。
再打发人去确认之后得知,贺云在享受那姑娘伺候的时候,曾感慨说过那姑娘长得像他一位故人。看样子应该是得像王员外的妻子了。
“当初李大娘害死的那个孩子应该是贺云和王员外之妻通奸所生。因是孩子的生父,对王员外之妻也很有感情,便伺机报复。”
赵寒烟点
了头,但依旧眉头不展。
白玉堂不解:“这几乎全应了你之前的猜测,而今凶手作案的动机彻底明了,你怎么看起来反而更加疑惑?”
“其实早就有这种疑惑,而今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动机也出了,但这个疑惑偏偏又解不开,所以会令我更加疑惑。”
赵寒烟又说起了‘绕口令’,好在白玉堂够聪明,立刻就能理解赵寒烟的意思。
“许是想等孩子长得大些,他们母子感情更深,再去报复,更为刻骨。”白玉堂继续猜测道。
“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过长达十几年之久,这期间他还要装成一个不举的男人,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折磨他自己?”
“有道理,但并非每一个人都像你这般聪明果决,有的时候有的人办事就是会一拖再拖,最后误了终身。”白玉堂继续解释道。
赵寒烟觉得白玉堂说的也很有道理。
赵寒烟随后翻了豆腐铺附近邻居们的供词,确认道:“叙述基本一致,都对贺云的印象很好,大部分人都说他人和善,憨厚,不惹事。”
白玉堂:“但就是这个所谓憨厚的人,残忍的杀害了他的两个儿子,还卖了她的两个女儿。虽并非亲生,养条狗几年也会有感情,这四个孩子最大也有十几岁,如何忍心?”
“对,他如何忍心。”赵寒烟眼看着卷宗的方向,但目光并没有焦点。
春来这时候来敲门,脸色不善,手拿着一封信。
赵寒烟一看这架势,似曾相识了,伸手直接要来了信,打开看。
春来:“还是孩子送来的,和上次一样,看不清脸,蒙着黑纱。”
“真恨不得禁了这黑纱草帽,以后全都京城谁都不许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