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回答的周宴礼的问题。
此时家里一共三个人,其?中就有?两个病人。
江会会主动承担起了照顾他们的责任。她按照周晋为的提示,找到?放在抽屉里的医药箱。
将体温计递给他们,让他们含着。
十分钟过去,江会会接过周宴礼的体温计看了一眼?。
还好,不是特别烧,三十八度。
她又去拿周晋为的。
看清刻度后,脸色变了变:“都快四十度了。”
“什么?”周宴礼眉头一皱,一脸不服气,“我居然比他低?”
他当即就脱掉身上的毛衣,企图让自己的温度往上再升一升。
江会会让他赶紧把衣服穿上:“你别闹了,这种时候争什么第一。”
“……”
人烧到?一定程度是会烧糊涂的,更?何况这次流感来势汹汹。周宴礼其?实一直硬扛着,因为怕江会会担心。
吃了感冒药后,药效逐渐上来,人也慢慢陷入困倦当中。
就这么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在周晋为家的沙发很大,哪怕躺三个人睡在上面都绰绰有?余。
江会会蹲在旁边,给他额头上贴了一张退烧贴。
周晋为则去楼上拿了床被子下来,随手往他身上一扔。
“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他暂时死不了。”这话是和江会会说?的。
替周宴礼将被子盖好后,江会会再次和他道谢。
说?今天真是打扰到?他了。
周晋为摇了摇头:“你的房间在走廊右边,里面提前收拾过,床铺都是干净的。”
江会会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犹豫了很久:“你……好点了吗?”
他语气很淡:“我没事。”
这人好像很不擅长示弱。是性格太冷淡的原因,还是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关?心?
江会会没有?继续问下去。
——
那个晚上,平江市又开始下雪了。周晋为吃完安眠药后想下楼倒一杯水。
来到?客厅时,却看到?了睡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江会会。
她身上盖着被子。睡颜安静。
客厅的吊灯没开,只有?旁边那盏落地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着。光线柔和。
周晋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跓足看着面前这一幕。
两张沙发分别在茶几的前侧和左侧。
两人的睡相不同,但说?梦话的习惯倒是如出一辙。
安静的夜晚,两道不同声?线的呓语相互交错。
“靠,都说?了那是老子的,你特么动一下试试!”
“西红柿要先用?开水烫一烫,这样更?方便剥皮的。”
这房子是周晋为一个人住,他妈在国外,他爸偶尔会过来,过来也只是为了他的“生意”
两人早就达成共识,分割好了财产,但为了共同利益,所以才?迟迟没领离婚证。
周晋为对这个地方并不反感,对他来说?不管在哪都一样。
没区别。他平等且公平的厌恶这世上的所有?。
说?他绝情也好,说?他冷血也罢。这么形容其?实也没错。
在那种扭曲的家庭中长大,能够成为一个正常人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靠墙站着,就这么默默看了一会儿。
突然没缘由的想抽烟,烟盒都拿出来了,却想到?周宴礼和他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