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两条被子,如果一人一条,太冷了,所以我们一起盖。”
宋泽友简直气懵了,这就进展到一起盖棉被聊天了,做梦吧。
“我穿着衣服,一条被子够了。”
“你要是穿着外套,明天起来肯定会冻着的。”
“不用你操心。”
于是一人一条被子,在这高山深林雪夜,简直是冻成狗。
宋泽友冷得浑身战栗,几乎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
李浙希突道:“小宋,要不要喝口老白干?我把酒拿过来了。”
“……”宋泽友卷着棉被滚成茧,这是他的盔甲,是他的壳。
他面朝墙壁紧闭双眼,假装睡着。
“小宋……睡着了么?”
宋泽友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
然后他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李浙希似乎打开了烧酒瓶子,一股浓烈酒气直呛过来,光是闻着,就觉得很辣。
一条被子是很冷,李浙希估计冷的受不了,用烈酒来取暖。
“小宋?”
“你有完没完啊!!!”刚刚是谁说自己累的不想说一句话的。
“你果然没睡着。”
“……”废话,他就算困死了,躺在李浙希身边,怎么可能睡得着么?!
宋泽友正腹悱,突然发现身体似乎被人整个抱住了,他拼命挣扎,可手脚却被滚成茧的棉被给束缚住了,活脱脱老北京鸡肉卷。
他惊叫道:“你——唔——”
李浙希双手捧住他的头,身体压制住他,嘴唇突然覆盖下来,在宋泽友陡然地反抗中,一口烈酒被灌了进来。
宋泽友促不及防之下,烈酒咽了下去。
那辛辣刺激火烧一路从口腔贯通到胃,而后以星火燎原之势蔓延至全身。
他只喝过啤酒红酒,可从来没喝过烧刀子。
酒气直冲鼻眼,他眼泪都快呛出来,连连咳嗽,该死的王八蛋。
李浙希依旧用搂抱住他全身的姿势,他的头就卡李浙希的臂弯当中,他这是作茧自缚。
“操……咳咳……”宋泽友想破口大骂,无奈喉咙还没缓过劲来。
李浙希用力地搂紧怀里的棉被卷,再拉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将头深深地埋入宋泽友的项间。
“好冷,让我暖和一下……”李浙希低低地说。
宋泽友动弹不得,这时酒劲上头,耳边满是李浙希炽热的呼吸声,夹杂着浓烈的酒味,令他更加昏沉。
“小宋,一下就好……”
李浙希的唇又贴过来了,这回可没有含着酒,只是轻吻他的嘴唇,从这边嘴角轻啄到另一边,反复留连。
宋泽友挣脱不开,根本使不上劲,他紧抿着唇,双齿紧合,深怕自己张嘴。
李浙希感觉到这唇的柔软温热,他渴望以一切的方式深入……更加贴近,完全的了解,彻底的占有。
他在小宋的脸上留下一个个吻,以一种虔诚膜拜的方式,额头、眼皮、鼻子、下巴,又回到脸额,亲吻耳廊……没有放过每一寸皮肤。
他的吻如蜻蜓点水,又似最炽烈的热源,每一次地轻吻,就象在皮肤上烙下深深的印记,引燃心底最深最隐藏的火焰……
宋泽友昏昏沉沉,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不知道是因为李浙希紧紧的拥抱,还是盖了两条被子的关系,浑身燥热。
拜托,别亲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