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眉,颇是无辜道,“那回喝醉后,我一问你就哭,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果然!”温禅就知道那夜喝醉他不肯能会睡得那么老实,还是在梁宴北房中醒来的,肯定被他套走不少话。
刚想放狠话,梁宴北却突然那双手捧住他的脸,俯头印下一个强势的吻。
时间很短,把他的话全堵住之后,一触即离。
温禅惊得手指尖都颤抖起来,两只眼睛瞪得极大,憋着一张红脸道,“大胆,大胆!你这样以下犯上,就不怕我降罪你吗?”
梁宴北一点也不在乎这软绵绵的威胁,十分明目张胆的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神情一览无余,他笑眯眯道,“殿下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可是在那之前,殿下要先把衣裳脱下来,我给你换药。”
说着就去扯他的衣襟。
尸体
温禅只有右手能动,连忙阻挡,“你把手拿开!”
梁宴北只拉了两下,忽而就撒手了,转身而去,温禅以为他真的放弃,松一口气。
可谁知他只是把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药拿上,又转回来,苦口婆心道,“殿下,我真的只想给你换个药,你就莫要再拒绝了。”
温禅道,“你把要药留下,我自会让别人敷。”
梁宴北奇怪道,“我现在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这么还让别人上呢,再说了,我要真的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压了那么久,也不急这一时啊。”
这一番话说的这样露骨,温禅闹了个红脸,“你少胡说!”
“我可没胡说……”梁宴北从旁拉一个椅子,挨着温禅坐下,“这药真的很有用,比太医给你的好多了。”
温禅不是不相信他拿来的药,而是……
梁宴北见他这个时候有些出神,眼疾手快的把他衣襟拉开,露出伤口。
目光在触及那一片白纱布时,蓦然变得暗沉,他抬手覆上温禅的后脑勺拉向自己,再一前倾,唇瓣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殿下别乱动,上完药之后就不疼了。”他低低道。
温禅身子一僵,耳根红透,脑子一时卡住,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你别总是对我这样。”
梁宴北看他这样子,弯眸一笑,答应道,“好。”
他手上动作很轻,把纱布一层层揭开,在把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黄白药粉相间,温禅没一会就感觉伤口处有些发热。
梁宴北从袖中拿出洁净的白纱布,在一层层把伤口包住,目光扫过他精致的锁骨。
温禅的皮肤是哪种常年不晒日光的白,加上一直养尊处优,皮肤看上去嫩得很。
梁宴北不动神色移开目光,将衣裳合好。
“殿下,你这身板也太瘦小了,该多吃些肉。”
“既然都上完了药,你还在这干什么?”温禅现在只想他快些离开,然后自己冷静一下,转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道,“马上就要到宫禁了,你若再不走,可就出不去了。”
这么一说,梁宴北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微微皱眉“啧”了一声,“今日来得太晚,明日我来早些。”
“不许再来了!”温禅气道,“我要专心养伤。”
梁宴北没说好也没说不,只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忽而凑近温禅,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那我先走了。”
说完,在温禅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走到窗子前,从哪进来就从哪出去。
温禅回过神来,气得咬牙,方才还装模作样答应得挺好,结果一转脸嘴又不老实。
梁宴北刚翻窗落地,身后就传来阿福的惊呼声,“梁公子?!”
他转身,一点没有被发现的惊慌,反而冲阿福一笑,“别声张,我正要走。”